,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回应,便不再理她,起身去了净房。
碧桃瞧着两个主子都神色不虞,更不敢怠慢,和青杏两个服侍萧慕洗漱,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软缎儿石青色的暗纹中衣。
谢琳琅也已经解了头发,要去净房沐浴,萧慕倚靠在床头看着她半晌,道:“你快些。”
谢琳琅心中仍觉得颇不自在,此时听了他这样一句厚脸皮的话,也不由得有些耳根发热,在净房磨磨蹭蹭了许久,才穿着严实的小袄撒脚长裤出来。谢琳琅打远瞧着他倚在床上未动,还以为他是睡着了,走近了才发现他竟是精神的很,只得老老实实爬上-床去。
萧慕不舍跟她怄气,且又看她模样紧张,倒有些好笑,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揽在了怀里,笑道:“又不是头一回!”
谢琳琅脸上发烫,却还是白了他一眼。
萧慕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俯下-身去便噙住她娇-嫩的红唇,谢琳琅不由得身子一颤,便要躲开,却被他大力揽住,他呼吸也沉重起来,在她耳边呢喃:“我心悦于你良久。”
谢琳琅再躲不开,闭着眼睛,只闻他逐渐粗重的喘息声。
自进入了腊月,便眼瞧着是年根底下了。
自靖海侯府宴会散后,宫中不知怎地竟传了一股子流言出来,都说先皇后是被人陷害了,且将陷害之人的矛头隐隐指向德妃。
初时也只不过是几个宫女太监私下里嚼嚼舌头,没两三日的功夫竟就传得整个宫里都知道了。若说没人在背后主导着煽风点火,真是傻子也不会信!
庆阳宫里,德妃劈手就摔了只茶盅,指着三皇子妃怒道:“瞧瞧你办的事儿!真是没有比你再蠢的了!”
虽说是一宫主妃,但这样骂自己的儿媳妇……别说世家大族了,就算是小门小户也少有如此破脸大骂的。
庆阳宫里的宫女嬷嬷都恨不能自己压根儿不存在,狠命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三皇子妃又羞又愤,但是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跟德妃当面梗脖子,便一咬牙,扯下头上的发簪,两鬓便有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又给白术使了个眼色,就往屋中的柱子上撞去,白术先得了提醒,早一步冲到柱子旁,死命的拦着,一面哭道:“王妃娘娘万莫想不开啊!让郑国公和国公夫人可该多伤心,更何况您是在德妃娘娘宫中出的事,于德妃娘娘名声亦有妨碍。王妃娘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您若真去了,奴婢也立刻就随您撞死了去!”
德妃听得眉头一跳,大骂宫里的奴才,“都是死人哪!怎么不赶紧拉着去!都想把脏水泼在本宫头上不成?一个一个不扒了你们的皮!”
宫女嬷嬷们一窝蜂的就冲上去,垫柱子的垫柱子,求三皇子妃的跪下一片死求着,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