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爹,我只要师兄……”
白如雪娇滴滴地哭声传到还未走远的连枭耳中,却没能追赶过来,而连枭,终也只是红了红眼眶,咽下了一口气。
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未完成,不光是要为师傅报仇,他也要查出当年杀害他父母的人是谁,大仇不报,此生枉为人!
如雪,倘若你我真的有缘,也许未来可期!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你……会等我吗?
轿子径直被抬进了宫门内。
连枭以前给白头翁打下手,他是来过宫里的,因此这红瓦金墙,雕龙刻凤的宏伟建筑,即便经过昨夜大雪的洗礼,散发着一种圣洁的美轮美奂之感,此刻也不再入得连枭的眼,倒是他满心想着公主的事。
被宫里的太监引进公主的宫殿,已经有十几位年轻俊美的郎中在那里排队给公主悬丝诊脉了。
连枭到的时候,正巧也有一位郎中赶来,与连枭并肩而行的时候,他故意撞了连枭一下,直接把连枭撞到了他的身后,连枭险险站稳。
本觉可笑,可还没等笑出来,紧接着后面又冲上来两位年轻的郎中,这两位也学着先前的那般模样,一个一个都欺负连枭,把连枭挤到了最后。
连枭站稳后,淡淡笑了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身后站着的是公主的贴身老太监张公公。
那老太监挑起识人无数的老练双眸上下打量了一番连枭,笑着问,“连公子为何不争?今日若得公主赏识,必将开启荣华之路。”
连枭看向老太监,笑着答,“草民认为,有理不在声高,有志不在年高,有本事不在争竞”。
老公公又笑了笑,继而意味深长地看着连枭说了句,“公子俊才。”
说完这句,他就转身走了。
正在给公主悬丝诊脉的郎中叫魏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还是吏部侍郎的侄子。
此刻他娓娓道来,“回公主,您脉弦细,且弱,是肝郁血虚证,血亏虚,肝郁滞,你时常会有头晕眼花,两胁作胀,情志抑郁,多梦健忘,面白,舌淡紫且爱发脾气的症状。”
这年轻郎中话音刚落,祥云凤纹月洞床里,真丝绣花青纱帐内便传来公主泼辣的声音。
“胡说什么?本宫根本没有你说得那些症状,一个两个,都是庸医,个个说我气结肝郁,我哪里气结肝郁了,我好得很,我也没有爱发脾气,我脾气也好得很,滚滚滚!全都滚,本公主不医病了。”
公主说着,一把掀开青纱帐,走出来抓起墙边的古董瓷瓶就开始朝着年轻郎中们砸来。
连枭站在最后,自然祸不及身,其他人被砸得四处逃窜。
连枭低头轻笑,心说:这脾气,还说不是肝郁气滞。
再看大公主的姿容,柳眉杏眼艳绝世,螺髻凝香晓黛浓,斜插金镶碧玉簪,花容月貌赛芙蓉。
单那一个冷凝睥睨,便已撩动众生,若有朝一日,她肯展颜一笑,必是倾国倾城。
着装上,大公主偏爱蓝色,今日是一身玫瑰湛蓝锦缎棉裙,蓝得饱满欲滴,冷而惊艳,配上刺目烫金溜边,突显高贵华丽。
然而,即便是这些,依然掩饰不住她那高级脂粉修饰下的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