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扬了扬下巴:“瞧这儿。”
顾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登时毛骨悚然——井壁内测有两道诡异的抓痕。细细长长,血迹斑驳,见之悚然。
顾厌仔细观察:“两边各三道指印,可形状很像人的手……能看出是哪个脉灵吗?”
沈存摇头:“下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
很多很多年前,在顾厌还是小顾厌的时候,在他生命中第一次过蛇年除夕的时候,曾做过一个短小的噩梦。梦里,他失足掉入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里,在永无尽头的下坠过程中,头顶上方有数不清的细小黑蛇铺天盖地地掉落,小顾厌哭喊着吓醒。这是他做过最清晰的梦境,导致十几年中一直对井有阴影。
是的,因为这个梦,顾厌不怕蛇,但超怕井。
顾厌支吾道:“我……不会凫水。”
沈存不勉强他:“那我下去。你在井边守着,看看有没有的异常情况。”
顾厌干咳一声:“小心。”
沈存将手机扔给顾厌,身姿如松,矫健地跃入井中。两三秒后,传来沉闷的水花声。
顾厌伏在井边,忍着恐惧和不适往下张望,莫名间感到好像在与一只空洞漆黑的眼珠子对视。他心惊肉跳地站起身,在旁边踱步等待着。
轻柔的晚风夹杂麦田花树的清香,圆胖胖的大西瓜乖巧地卧在土地上。顾厌口渴难耐,脑中一直浮现二师兄大口吃西瓜的经典情节,渐渐蠢蠢欲动,从裤兜中掏出二十块钱走向瓜地。
他就近挑了一颗最顺眼可爱的西瓜,找出一块土坷垃把钱压在下面,因为担忧着沈存那边的情况,就带着瓜回到井边。
盛夏时节的西瓜已经熟透了,轻轻一压,卡擦擦完全裂开,露出里面诱人的红色瓜瓤,咬一口,淡粉色的甘甜汁水充溢口腔。顾厌索性盘膝坐在地上,一连吃了几块,口渴渐消。山林间月色清朗,明净的银辉倾泄而下,视线所及之处一切风景无所遁形,任谁看到这片景色,都会相信这只是座再普通不过的小村庄。
“瓜甜吗?”一道暗沉闷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甜啊、”话音刚落,顾厌猛地僵住,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他脊背生硬地转身,一帧帧仿佛电影的慢动作……
不知什么时候,有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出现在身后。他鼻孔外翻,呼呼地喘着粗气,面色紫红,浑身散发着某种熏人的恶臭。见顾厌看过来,咧嘴嘿嘿一笑,硕大的脑袋猛地前伸,一条猩红湿热的大舌头“唰”地舔过顾厌的脖颈。
“!!艹你妈!!!!!!!!!!”顾厌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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