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瑶姐只好让左院的姑娘们,暂时全都搬到右院来住。
根据瑶姐的初步估算,这一场大火,少说让她损失了二十多万两的银子。
瑶姐的凤来仪,当初可是造价不菲。
幸亏总体的烧毁面积,不到整个凤来仪的五分之一,否则瑶姐就只能仰天长啸了,这地方可是她的全部家当。
当初将兵工厂改建成为凤来仪的时候,里里外外整整花费了一百万两的雪花白银。
经过一番忙碌,凤来仪上上下下,从拂晓一只忙到正午,才总算是基本完成了善后工作。
一切收拾已毕,咨议局的宪兵队,早就随同银发老头撤走了。治安官和火警队,还有他们的各类设备器械,以及周遭看热闹的人,也逐渐慢慢散去,大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由于这里一片狼藉,今天赶来这条街,做生意摆摊子的小贩,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人。大家都忙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长道短,要知道除了穷钻恶算,这些市井之徒,最钟爱的就是传遍流言蜚语。
至于话题的中心人物,无非就是三个人,凤来仪的老板娘瑶姐,咨议局的银发老头儿,还有那个五大三粗叫不上名字的壮汉。
各种各样的传奇故事,五花八门的传入大街小巷,瞬间遍及整座双子城。世界上最具想象力的艺术家,从来都是最普通的人民大众。
他们的故事里,有的可歌可泣,有的骇人听闻,有的多愁善感,有的惨无人道,有的壮怀凛凛,有的温馨惬意,总之什么版本的故事都有,除了时间、地点和人物完全相同之外,事件的起因经过和结果,没有半点是相同的。
若是让极会编造英雄事迹的卡夫卡听到,他自己也会瞠目结舌,惊讶不已,对这些故事的标新立异,赞不绝口。
现在只有凤来仪里的姑娘们,仍旧一个个惊魂未定,垂头丧气的像是开败的牡丹。对这些流言蜚语全然不感兴趣,纵然她们本就是传播流言的催化剂。
意如姑娘始终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却也注意到了,在众人之中,有一个人,看上去似乎和大家不太一样。
这小妮子眉飞色舞的,像是无法压制住心中的喜悦。难道说凤来仪被烧毁了,让她的感到非常兴奋。
不行,说什么,意如也忍不住想要问问清楚。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卡夫卡的相好戴粤粤。
趁其他人各自忙于自己的私活,意如姑娘一把将戴粤粤拉进了自己房间。
她站在房门前,看看四下无人,便立刻将房门给紧紧关上。
意如鬼鬼祟祟的行为,吓了戴粤粤一大跳。她静静坐在意如的床上,不知道意如找自己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看你乐了一整天,有什么好事,说来予姐姐听听,让姐姐也为你高兴高兴。”意如低声问道。
“啊!哪有什么好事!凤来仪都被烧成这样子,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活,哪有闲工夫乐得出来。”戴粤粤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说道。
“哼!休闲要瞒我,你就别骗姐姐了,姐姐我早就知道了。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要不我也没必要,私底下把你叫到我屋子里来。”意如表现出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啊?姐姐都看到了?”戴粤粤两颗灵动的眼珠子,在柔美的眼眶内,滴溜溜不停乱转,谁都看不出,她这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是!你还不了解姐姐吗?姐姐是什么眼神,别以为天黑姐姐就看不见。”意如缓缓点了点头。
“嘘!姐姐可千万不能让瑶姐知道,要不还指不定是谁的呢!”戴粤粤低声说道。
“这是自然,姐姐怎么会不向着你。”意如说道。
戴粤粤点点头,缓缓从衣襟之内,摸出一叠银票、一块金怀表和一只金笔,放在意面前说道:“这都是那肥猪给我的,这里是八张二百两的银票,还有这两件东西,都是纯金的,少说也值五两金子,足够我过半辈子的了。”
“看来那胖子对你还不错。”意如又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他是真心喜欢我。昨晚我们办完事,他还说想要带我离开双子城,将来和我一起生活呢!”戴粤粤扬了扬眉,她们这样的女人,总爱以受人倾慕为傲。
“那你怎么想的呢?”意如试探性的问道。
“我什么也没想过,他人不错,是个好人,对我很是大方,而且功夫很棒,可以说干劲十足,就是模样长得,太寒酸了一点,还有他也太胖了,同他睡在一起,就感觉自己像是睡在猪圈里。”戴粤粤摇着头说道。
“我想,我们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被抓起来。否则以后可就没有油水可捞了,他们这样的大财主可不多见,而且还是肯为你花那么多钱的大财主。”意如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