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改革后,为了最大限度地调动职工的积极性,公司实行“聘用制”大胆地将重要职务交给年轻的职员,他们就会因为被重用而发挥才智,从而全力工作,以不辜负单位对他们的信任。这样可以使他们把百分之百的能力拿出百分比一百二十,百分比一百五十。他们不休假,也不休息,的确是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工作。为了事业,他们确实付出了令人惊叹的努力。然而,他们辛勤从事的工作不论怎样说都是为了企业。他们没有疑心,就像信奉希特勒的纳粹一样盲目而热心地追随公司的经营方针。
他们把自己的命运同公司连在一起,而决没有其他想法。公司,就是他们的命运。他们觉得生活很有意义。然而,那往往是需要付出牺牲家庭的巨大代价的,如果问这是一种什么心态,可以说那是“自我存在价值的实现”赵国军也是醉心于这些理念的其中一个人。公司规定聘用他的期限为一年,在受聘的一年里,如果工作出色,可再延期一年。按当时的时髦说法,这就是所谓——改革的春风。节假日几乎全部牺牲掉了。不在公司的时候,也时刻想着公司。所以,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家庭至上主义思想的人,就等于是抛弃了自己在公司里的前途。赵国军有时也怀疑:“这就是人生的全部吗?”偶尔也想过急流勇退,痛痛快快地休息一下。可看到下午五点下班的社会上那些普通的员工,一股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他多么想沐浴着一天中最美好的夕阳回到家,同老婆一起散散步,欢快地用罢晚餐,尔后轻松地看看电视。然而,他转念又想:“男子汉肩负的重任同那种小家庭的天伦之乐是格格不入的。”“我是最年轻的部门经理,是爬到这个职位上最快的一个,自然不能让领导层失望。”这好比山越高气候越恶劣一样,职务越高,困难当然就越多。“刘玲也应该一定会理解我的。”赵国军乐观地想,为了支持丈夫的工作和事业,妻子会忍受住家中的寂寞的吧。
“哎,刘玲,给你这个。”关艳拿出了一个小纸包似的东西。刘玲不知道是什么,打开来一看,里面裹着10张百元面值的钞票。“这是什么意思啊?”“就是上次那个姓胡的给你的谢礼呀。”“啊——?”刘玲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愤然退给关艳说道:“这个东西,我不能要”“你瞧你,这有什么啊!人家好心好意给你的,不要白不要。”“寒碜人呢吧他,我成了卖屄的了。”刘玲口气很硬,可是脸不由地泛红了。不仅不是卖屄,相反倒是刘玲她自己从姓胡的那儿得到了令人满足的快乐。
所以,当关艳拿钱出来时,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刘玲感到耻辱,就好像是自己一味求欢的丑态被关艳看到了似的。“瞧你的话多难听!啥卖屄呀的?!胡先生说,虽然钱不多,可也是为了表示点心意,说什么也要叫我把这个交给你。”“我不要。”“人家胡先生说,上次你来回都得打出租车,打扮装束也要花钱,这些理应由男人来负担。他不想给你添一分钱的负担。这怎么是寒碜你?别那么死心眼儿。”“可是”刘玲的口气软了下来。“人家已经交给我了,叫我怎么好再还给他呢?你不要我也得给你放这儿。”“哦,这可不行,等一下!”关艳一把将钞票塞到刘玲手上,站起身,撇下傻愣愣的刘玲,扭头走了。关艳出到门口,又转回身,对着刘玲恶作剧地笑了笑说:“人家姓胡的说还想见见你呢,看样子他很喜欢你。”关艳的话,使无力追赶的刘玲胸中沸腾起来。
同胡先生发生关系后,背弃丈夫的内疚使她暗暗发誓再也不干这种事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忘却了“事后”良心的谴责,重又勾起了欲望。“真想再见他一次。”可是,这话又不好意思给关艳说。同姓胡的联系只有通过关艳,那是为了保守双方身份的秘密。见到胡先生的时候,她下决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没向胡先生问起联系地址。这会儿可就犯难了。就在这当儿,关艳上门儿送钱来了。“对,就说去向他还钱。”刘玲想出了一个好借口。
因为不能收这钱,自己要直接见姓胡的把钱还给他。这样说,对关艳也没什么不好。关艳也说过,人家已经把钱给她了,她也不好再去还给人家。这借口真妙。刘玲以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使第二次幽会正当化了。她心中分明知道,这次接触要比第一次更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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