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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遂摇了摇头,笑道:“未必!”
眼看着阎行一脸迷惑不解的模样,韩遂笑着为他解释言道:“关中之地,若是铁板一块,似是当年由钟繇德高望重,一言九鼎,众诸侯宾服,我们还真的就不太好直接下手,可如今钟繇已是被袁尚生擒多年,关中之地虽然有曹氏的代言过了顶替,但不过杯水车薪,起不了丝毫作用,众诸侯各自为政,导致形势极不明朗,但如今不同了,曹操和袁尚将在此地决战,众诸侯若是有点眼力见,自当选择他们其中一方为依靠,如若不然,但两方大兵当真杀到,别看他们平日里闹得欢,真站错了风向,各个都是掉脑袋的下场!”
韩遂深深地看了阎行一眼,道:“我们,也一样!”
阎行闻言似是有些不明,道:“主公之意,不是要夺取关中之地么?若是选择依靠袁曹,不过是为他人作嫁,又如何能够得手?”
韩遂闻言哈哈笑道:“依附一方,不过是夺取关中的先决条件,权宜之计而已,待关中之战结束之后,老夫自当会再有计较,安能久久的屈居他人之下?”
阎行闻言忙道:“那依主公之见,当此时节,我等是依靠袁尚为好,还是依靠曹操为妙?”
韩遂闻言,轻轻的捋着胡须,淡淡道:“当年钟繇北上征讨并州高干,众诸侯尽皆跟从,唯有老夫以路途遥远为名,姗姗去迟,已然不得曹操之喜,棋局之中,举子不落二处,这句话,彦明你可明白?”
阎行闻言,思虑了半晌,方才缓缓地拱手言道:“主公之意,属下明白了!”
袁尚大军开拔,奔赴关中之地,十万人的大军如同一道钢铁长龙,浩浩荡荡连绵不绝,其势甚为壮观。
此番南下的兵马,与当年袁绍南下进行官渡之战时的七十万杂牌军不同,人数虽然比那时候减少了,但这些兵马却全部操练精熟,且各式兵器齐备,衣甲鲜明,雄赳赳气昂昂,各个都端称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战士中的翘楚。
袁尚骑在自己的小白马上,看着这三年来养精蓄锐的心血,不由得有些意气风发,随即抬手将马鞭子一挥,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味,道:“二位先生,看看吾之大军,颇雄壮否?”
袁尚身边,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古板田丰,另一个,则是他的好搭档兼损友,司马懿!
田丰见了袁尚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颇有些不悦,将头一摆,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搭腔,倒是司马懿极有眼力见,听了袁尚吹牛逼,连带着赶紧捧臭脚,道:“主公手下的兵马,真是熊虎之士也!”
袁尚哈哈大笑,将手一摆,又指了指远处的押送粮草的队伍,道:“吾之粮草,颇足备否?”
司马懿赶紧道:“兵精粮足,名不虚传!”
袁尚指了指自己左面的骑兵,高声笑道:“吾之战马,颇强壮否?”
“真乃是当世良驹!世所罕见啊!”
袁尚哈哈一笑,又指了指远处右面,一辆被士卒包裹看守紧密的软车,笑道:“吾之大姨妈,颇风韵否?”
司马懿赶忙点头:“你的大姨妈太美了,似若天仙,美的直冒血呀………”
田丰在一旁听得头疼,突然重重地大吼了一声:“住口!~你们两个,三军阵前,竟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也算是为帅为谋士者么?探子传来消息,曹操已是亲自领军抵达了关中,一场恶战不可避免,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调笑?”
袁尚被田丰爆裂一吼,惊的差点没从马匹上跌倒下去,不满地瞪了田丰一眼,低声道:“喊什么喊吗?我不就是开个玩笑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曹操过来就过来呗,早晚都是打,他要是去阻拦我二哥或是高干表哥,反倒是令我担心,他亲自到关中来挡我,我倒是乐不得呢。”
田丰郁闷的摇了摇头,道:“曹操此来关中,你打算以何策略会他?”
袁尚嘿嘿一笑,道:“田先生真是能开玩笑,你胸中早已是有所计较,何故还来问我?”
“我现在就是问你,你快点答!”田丰很固执,说话很冲。
“当务之急,应该是先以拉拢关中各路散股诸侯为主,想必曹操此来也一定是这个战略,虽然都是些小孤的地头蛇,但有时候,这些地头蛇偏偏就是能够压住强龙,不拉拢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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