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坐下来,那勺子舀着吃了几口,只觉得胃里暖融融的。
赵暖玉吃东西很快,并不像京城的大家闺秀一样,细嚼慢咽,虽然一样没什么声响,但是吃起来却跟秋风扫落叶一样,迅速的很。不多时,她已经把面前的小烧卖吃了好几个,唯独就没有动那鸭油烧饼。
赵暖玉抬起头,见周显也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起身道:“吃饱了,我也该走了,你早些睡去吧。”
周显只点了点头,看看房间角落的沙漏,时辰果真是不早了,周显只交代了几句,请赵暖玉明早先去找了萧谨言商议救人的事情,才把到门口。
赵暖玉离去,清霜进来收拾东西,被周显给喊住了。
“你的事情,我和孔文兄提过,他正是这一科要考进士,若是高中了,我便以这个由头,把你送给他。”
清霜见周显忽然提起这件事情来,只一下子面红耳赤,跪下来道:“爷,当初世子爷让奴婢来服侍你,虽是存了这心思的,可这三年主仆下来,奴婢早已经一心一意的跟着爷了,身为一个丫鬟,奴婢有什么资格去选择自己想要服侍谁呢。”
周显闻言,只摇头道:“你说这些,不过是自暴自弃罢了,做奴婢自然也有做奴婢的悲哀,但也不至于悲哀至此,人虽有高低贵贱之分,却也只不过如此,就像你家世子爷对阿秀,如果阿秀并不是王府的郡主,只怕他也是不会嫌弃她的,所以你虽然是奴婢,也不需要太过谦卑,只不过,这选择权还是在你的手中,若是你不想去,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如今已经十八了,便是留在恒王府,少不得也要将你婚配了。”
清霜见周显话语中并没有将自己收房的打算,心里稍稍有些失落,只又觉得当时过来服侍,本就是因为那个事情,此时若矫情着不走,也说不过去,便只点头应道:“奴婢一切听小王爷的安排。”
周显哪里知道,清霜这两年一直服侍在他的身边,对他早已经生出了几分仰慕之情,比起年少时对孔文的迷恋,似乎更深了一些。
且说萧谨言回府之后,便把安国公府的那些个奴才都关押了起来。他如今遇事沉稳,再不像年少时那样没有胆魄,却也不莽撞,只先把这事情说给了许国公听。许国公暗暗思虑了片刻,只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们既然有把柄在手上,不如先按兵不动,看安国公怎么个动作,他毕竟是皇上的亲舅舅,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皇上也不可能就这样办了他。”
萧谨言觉得许国公说的有几分道理,只命人好好看押那些奴才,又让自己的几个弟兄,好酒好肉的伺候着,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些什么来。
萧谨言在前院和许国公用过了晚膳,回后院的时候,孔氏派了身边的丫鬟请他去海棠院里头。萧谨言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往海棠院里头去了。
孔氏正在和王妈妈等人看萧谨言的聘礼单子,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见丫鬟挽了帘子引萧谨言进来,只招手道:“你妹妹出阁的日子已经定下了,赵夫人说不能在京城长留,所以娶媳妇的当天又要嫁女儿,我们私下里已商量妥当,下个月初八正是好日子,所以你和阿秀的婚事,就定在了下下个月初八。”
出了今日的事情,萧谨言一早就想把阿秀娶回家,如今听孔氏说日子已经定下了,心里的一颗石头也落下了不少,只开口道:“那此时就麻烦母亲了,只是母亲这一两个月又要操劳,孩儿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