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声音这么激动啊!
严嫣轻轻一跃,到了这边船上。骆怀远快很准的佯装去扶她,谁知人站得稳稳的,他只能讪讪的收回自己的小胖手。
两人在船上坐下,严嫣开门见山问道:“骆大哥,你昨日说的解决之法,说来我听听。”
骆怀远也没卖关子,他本就是想与她排忧解难的。不想再重复上辈子的悲剧,也不想她明明那么爽朗,内心却有那么深的伤。
他在心中斟酌了下,便开口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造成如今这种状况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这个严嫣真没想过,她只是觉得娘那么糊涂,让她很憋屈,裴姨娘和她祖母很诡计多端,她很讨厌那个家……
“欲解其事,先寻起根源,只有找到了根源,才好解决问题。”
严嫣陷入沉思中,骆怀远眼中闪过一抹疼惜,看着她:“这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你做好准备了吗?”
“抉择?”
“是的,端看你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严嫣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圆圆的胖脸,第一次没在对方脸上看到嬉皮笑脸的神色,很郑重。郑重得让她心发颤,她不自觉便躲开了对方的视线。
过了良久,她还是抬起头,对上他的眼,“你说。”
“最下策,不去理会,视若无睹,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有时候人会装傻,也是一种福分。”
严嫣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强自镇定,袖下的手却是紧捏。
“这个不适合你,你做不到,要是能做到,此时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骆怀远叹了一口气,又道:“中策,以势压人,只要镇国公给你撑腰,便什么都不是问题,等过几年你出嫁,所有的事便和你没关系了。”
“你直接说上策吧,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这种内心最深层的剖析,让严嫣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忍不住便烦躁起来。
听到这句干脆果断的训斥,骆怀远怀念的眯了眯眼。
“上策啊,打蛇七寸,可以一劳永逸,但是你会很苦。”
“苦?”严嫣一怔:“我不怕的。”
其实这些日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这些想法太细碎,太模糊,此时听到骆怀远说起这些,严嫣才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一瞬间脑聪目明。
当然就算骆怀远不说,日后严嫣也会明悟,只是时间不等人,时机也不等人。如若真让严霆没了后顾之忧,那便失去了钳制他最好的手段。
骆怀远心中也很纠结,因为他知道如此照他的想法发展下去,严嫣便会首当其冲,而她能受得住吗?毕竟那可是她爹,是她名誉上的家人!大熙可是以孝治天下,这种坑爹的行为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不孝’了。
你不怕,可是我会心疼,不是每个人面对自己的亲人,能做到完全的视若无睹的冷漠。更何况还有那样一个‘丈母娘’……
“你知道你即将会面对什么吗?”骆怀远的声音有些低沉,“有可能会是众叛亲离。其实人有时候不用活得那么明白,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幸福。”
他也不知为何,居然说出了这样丧气的话。为了未来好,为了以后,他应该怂恿小王妃一鼓作气,可他就是不舍。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能糊涂如今我也不会坐在这里。”
人的天性怎么能容易改变,能改的话,严嫣就不是严嫣了。
骆怀远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道:“推寻本源,他想要的东西其实很明显,威远侯府五世而斩,如今可是最后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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