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婚约满打满算也是明年的事情,吕迟虽然急却也晓得那火没有烧到眉毛。
他说什么那小厮自然都是应得,后目送着吕迟重新钻回马车里,一路行远了。小厮立刻折返回去,同另外的人说了,将这事情记在心头。
褚清那边这时候也已经从暗卫处知道了吕迟的到来。
他心中难免高兴,又有些预料之中,当下将皇城里的事情草草处置了,快马出来。即便这样,终究还是错过一点。
小厮站在马下,仰头告诉他,“吕公子才走一刻钟,说是晚上住在南城胡同。”
褚清连马都马下,风尘仆仆的径直走了。
南城胡同并不算吕家名下的产业,只不过枣木一家如今住在这里,他便也懒得自个儿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在一处。
下马车时,李奶娘正差使着小丫头烧火,一听外头有马车声响,忙跑出来看,起初还以为只是枣木忽然回来了,却不想吕迟也快步从那马车上走了下来。
“哎呦,我的少爷诶,”她满眼放光,欢欢喜喜的快步迎上去,“今天怎么忽然来了,该早早说一声才是,家里连个好菜都没准备。”
枣木咧嘴一笑,“娘!”
李奶娘只当没看见他,那边已经轻轻热热的拉住了吕迟的手,将他往屋里带,“外头冷的很,您快进屋里来暖暖。”
枣木见她娘果然又忘了自己这个亲儿子,当下暗自哼了一声气,旁的却也不敢多说。
一旁住着的人家听见人声有一两个探头出来瞧的,凭眼力虽瞧不出吕迟是什么身份,可总知道该是富贵人家来的,后缩回头去,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是我匆匆忙忙过来失礼的很,”吕迟道,“今晚上要在奶娘这儿住一晚,不知道叨扰不叨扰?”
“哪里会呢,”枣木道,他后又酸溜溜的看着李奶娘,“少爷不瞒您说,恐我娘愿意把我换成您呢。”
李奶娘斜看他一眼,啐了自个儿亲儿子一口,道,“换成少爷?你也不照照镜子去,你能换的成少爷吗,若是能,我还用等到现在?”
枣木给他娘这直白的话语气的差点厥过去,重重哼了一声后不说话了。
“怎么突然来了,我听说小姐今天才回去不是?”李奶娘问,“没个五六天就是年节了,您是特意来京城看看的?”
“还是为了阿芙的事情,”吕迟道,他停了停,没有再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只摸摸自己的肚子,“奶娘可以吃饭了没有?饿得慌。”
一听吕迟饿得慌,李奶娘哪里还坐得住,立刻道,“唉,也不知您吃不吃得惯……”
正忧愁,外头的小丫头忽然软着脚飞奔进了屋里头。
“外面,外面来了,”她脸颊涨红,整个人好似下一刻就要厥过去,一口气好半天抽不上来。
“来了什么?”李奶娘骂道,“你这笨丫头凭空让人着急来的。”
那小丫头好容易将话理顺了,低着头道,“说,说自己是二皇子来的。”
李奶娘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她又看看吕迟,想着二皇子总不会是来找自己的。
吕迟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打头往外头,也没想到褚清会后脚就到了这里。
“阿迟。”褚清已经下了马车,这会儿正走到院子里,一见吕迟出来,他立刻快步上去,面上带笑,语气也十分温和。
“你怎么寻到这里?”吕迟脚步停在他面前,语调寻常。
他能寻常对待褚清,这屋子里的其他人却不能,当下齐刷刷的跪成一片,惶惑的行礼。
褚清眼里只剩下吕迟,哪里管得了他们正在行礼还是上吊,只拉过吕迟的手臂道,“正巧刚回府里,就听人说你来过了,这便出来看看,”他又环视了一圈这院子,道,“这里到底简陋,阿迟还是跟我回去住的好。”
“能遮风能挡雨,还有什么简陋的?”吕迟抽回自己的手,“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我在这儿和在家没差别,到了你那里反倒成了束手束脚的客人,太没意思。”
连二皇子的脸都敢这么甩了,谁还敢让你这个小祖宗束手束脚?跟在二皇子身边的小厮腹诽,到底不敢说出来。
褚清也便依着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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