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具尸体不断从地底爬了出来,齐刷刷地循着埙声的方向而来!
突然,其中一具尸体爆炸开来,血肉模糊溅了一地,尸骨无存!可却随着他的爆炸,一只血色的乌鸦振翅飞起,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这不计其数的尸体,一个个变成血鸦,振翅飞向羽棠山。
在红色闪电的映衬下,血色的乌鸦飞至羽棠山顶,飞至言小楼的身边,盘旋在他头顶上空,一圈又一圈,仿佛听到主人召唤而来乖巧的宠物。
它们的羽毛上还带着血,随着它们振翅飞翔,血滴不断地滴下,仿佛一场血雨,滴在言小楼身上,只是言小楼一身黑袍,与那血滴迅速融为一体,看不清颜色。
直到血鸦将头顶的夜空完全遮住,密密麻麻的不见半点夜色,言小楼终于放下骨埙,取出言荇云的道胎,高高举起。
道胎上还沾着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言小楼闭上眼睛,突然狠狠一握,只见那道胎瞬间粉碎,化成星星点点。
血鸦仿佛嗅到了这摄人的血腥气,原本金色的瞳孔变得更加锐利,一个个彷佛疯了般逐食着这些星星点点,仅仅一枚小小的道胎,竟被不计其数的血鸦啄食殆尽。
言小楼沾着血的手再度拿起骨埙,轻轻吹奏起来。
血鸦听到诏令,全部四散飞离,很快,天空中再也不见那些血色的踪影,只有那无星也无月的夜空。
终于,言小楼虚弱之极地跪倒在地上,他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虽然无力,但是却强硬地扯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这一次,我赢了!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你!
他将骨埙变回拇指大小,随便找了根树枝当作拐杖,撑着自己走回到言荇云身边,看他还在昏迷着,旁边的小秋也还在睡着,他终于露出一个安慰喜悦的笑容,挨着言荇云躺下。顿了顿,他索性钻到了言荇云怀里,像个孩子一般窝在他怀里睡去了。
言小楼因为失血实在太多,加上昨夜耗了大半修为,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后,若不是听到小秋的哭声,他怕还不会醒。
言小楼睁开眼看,原来是小秋被血鸦啄伤,血流不止,正捂着伤口在哭。
“哥哥,”见他醒来,小秋唤道:“血鸦为什么突然咬我啊?我在这睡了好几天,它们都不咬我,昨个夜里突然啄我咬我,好痛……”
言小楼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秋乖,别担心,血鸦啄你是为了治你的病,流血也没关系,待瘟疫毒血流尽,你的病就彻底好了。”
他牺牲了言荇云的道胎,分散给了那几十万只血鸦,就是为了让血鸦吸食了言荇云的修为,再去啄伤那些染病的患者,啄伤他们的同时将血鸦自身的血毒渡给他们,达到和瘟疫之毒以毒攻毒的效果,同时把言荇云的道胎修为也给他们,免得他们被血鸦误食魂魄。
毕竟血鸦噬魂,不可避免。
虽然这样也会让血鸦赔上一条命,但还是那句话,逝者已去,生者如斯。
那只啄伤小秋的血鸦尸体就在一边,啄完小秋之后它便渐渐失了生命力,最后枯竭而死掉在地上,血色的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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