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疼疼,”言小楼叫唤起来,以前都是他趁机摸摸捏捏谢欢的脸占便宜,终于遭报应了,“谢阿欢谢阿欢,往日我捏你的脸可没有这么用力啊,你这不是捏是掐啊,疼!你轻点……就算我猜错了,你告诉我就是,滥用私刑是不对的!”
谢欢捏他的手非但松开,甚至越来越用力。
言小楼只能求饶道:“不然你告诉我嘛,为什么过镇不入?”
谢欢瞪着他被捏红的脸,忿道:“自己想!”
言小楼瞪大眼睛,“这我怎么想?能不能给个提示?总不至于你还是为了我吧?哎呦疼……”
谢欢手上已经又用力了,他不再说话,只是一直捏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言小楼被他捏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谢欢这才松开手,言小楼一下子挪到一边去紧贴着厢壁,生怕他又扑过来。
“谢阿欢我告诉你,你不能捏我了,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啊,再捏我就、就、我就也捏你!”言小楼控诉道。
谢欢只是瞪着他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似是恨极了他,瞪了许久,终于又把他丢出了车厢外,顺便还送了他一把云里雾里香。
看着面前一团又一团的云团,言小楼决定了,说什么也要跑!然而他刚刚转身准备开溜,手腕上突然多了一抹冰凉。
言小楼现在视线范围内除了云团还是云团,什么也看不见,他只能拿手摸,凭着手感而得知,手上的那抹冰凉是谢欢的腰链。
那链子坚固异常,无论他怎么扯也扯不断,一头系在他手腕上,一头在谢欢手里。
于是,玲珑家两名弟子骑马在前方开路,谢欢乘坐在马车随其后,而他被拴着链子跟在马车后面跑——
怎么有点像遛狗呢?
谢欢的马车很是宽大,两个成年男子并肩躺下也是足够的,遂在夜幕降临之际,一行人临近水边停下,就此落脚安歇。
言小楼觉得谢欢实在是太坏了,马车肯定是他自己睡的,那么萍姑、孟小白和那两个玲珑家弟子肯定只能自己找地方睡,他自己有顶遮头就不管别人了,真真是坏极坏极!
萍姑和小白分别去打水捡柴了,那两个玲珑家的小子则在研究哪棵树比较适合晚上倒吊着睡觉。
言小楼坐在车辕上揉着自己一脑袋的包,又磕磕绊绊了一个多时辰,视线可算恢复清明了,表示以后都不想抬头看见云!
言小楼瞟了一眼车厢,从刚才谢欢把腰链收回去之后,车厢内便再也没有传出过动静。言小楼想了想,从乾坤袋里取出干粮来。
这是他为了此次出行特地准备的烤芋头,芋头当然又是从后院里挖的,现在厨房已经不给他食材不让他做饭了,他只能自己找东西吃,总好过大厨的死面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