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有意识以来,元宝便一直待在他身旁充当一个保护者的身份,至于他到底是父皇赐给自己的还是皇阿奶赐下的,盛怀谨早就记不清了。
夜晚,一道黑影身形鬼魅地来到文山宫外墙角落,扒开一块松动的石砖,然后将一个纸条轻轻塞进墙体缝隙里,随后再将墙体复原。
半个时辰后,又一道黑影出现,扒开石砖将纸条取走。
清晨,破落宅院内,花屹川抓过窗台飞落的信鸽,看清纸条内容后,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我还以为阿谨有多大长进呢?原来还是这般没主见!”花屹川嗤笑道。
“通知徐真,启动所有暗子,务必迫使小太子与皇帝对立!”花屹川召来手下吩咐道。
这几日,除了联系暗子,他又将安排在各处的打手都召集了回来,现在他手下共有十三名功夫上乘黑衣人手下。
清晨,永泰殿内,盛昱将林墨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起来,然后抱着林墨踏上一辆朴素的马车。
青影一边按着昏迷的花朝,一边赶着马车朝着宫外行去,只是没等出宫门便被人拦了下来。
“陛下,是小太子。”青影朝马车内回禀道。
“不必理会,继续前行。”盛昱冷声道。
随着马鞭的一声脆响,马车又开始咕噜咕噜行进起来。
路过盛怀谨时,小太子冲着马车怒喊道:“父皇,您就真的一面都不想见我吗?”
“朝臣们都在反对您,父皇,您就不和我解释解释吗?你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吗?”盛怀谨怒吼道。
马车始终没有停下,车内传来一句厚重低沉的声音,“若是顶不住,便按照你的心意行事吧。”
“若是顶不住,我便要将父皇的决策全部推翻!”盛怀谨怒喊道。
看着马车逐渐远去,盛怀谨无力地瘫倒在石板路上。
“太子殿下,马上就要早朝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元宝搀扶起小太子,带着人慢慢朝泰元殿行去。
朴素马车出了宫门不久,青影跳下马车,担忧地问道:“陛下,您将青衣卫全都留给小太子,若是他没按照您想的那样做,您的心血岂不白费?”
“若真如此,那也是大盛的命数。孤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孤只想一心治好墨儿。”盛昱摸着怀中人微凉的脸蛋。
“陛下,我和青一会隐在暗处,只是此行凶险,请您一定保重自身!”青影说罢,双指在花朝胸前点了几下,随后飞身离去。
“咳!咳咳!憋死我了!”花朝拍着胸口醒来。
当看到不属于皇宫的场景时,他一时间产生了身在梦中的错觉。
不管这是不是梦,先跑为上!没等花朝飞走,一条细长鞭子缠上他的脖子将他猛地拉到车门边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