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仿佛是内务部队的未来真的系于一线似的。
“可以料想的一点是,一但内务部队无法解决临城劫车案,那么在接下来,国务院将会在面对外交压力的同时,还要考虑到他人的攻击,和舆论上的压力,到那时,肯定会有人顺水推舟,要求解散内务部队。”
“总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解决临城的问题。”
萧潇很明智地选择了一个“明智”的回答。
“你没信心是吗?”
说话时,李子诚笑了起来,他能听到萧潇的回答带着其它的意味。
“总理,既然是军事行动,那么,死伤总是难免的!”
萧潇从一个军人的逻辑去分析着剿匪事物。
“比如平民以及人质的伤亡,这都是在战争中无可避免的附加伤害。”
“或许吧!”
手指往上指了指,李子诚的摇了摇头。
“可是,在很多人看来,如果付出了太多的平民和人质伤亡,那么这件事就是极不恰当的,到时,这会成为他人攻击内务部队的一个借口,他们会攻击你们不顾平民性命,是一群只知道蛮干的丘八,你以为他们不会这么说吗?不!他们一定会这么说!而且说的比这更为难听!”
稍作沉吟,李子诚又补充一句。
“适当的伤亡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不顾人质的性命安危,却是极不现实的,也是不可接受的?”
“总理,这等于捆绑了双脚去剿匪,土匪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方才发展成患。”
“怎么说呢?”
先是点头,随后又是摇头,李子诚同样考虑到了这一问题。
“——怎么对您说呢,我们看重百姓的性命,而土匪置平民性命于不顾,这正是兵与匪的不同。您明白吗,”
说话时李子诚的声音里流露出是极为无奈的语调,在后世的恐怖活动中,那些恐怖分子所利用的不正是政fu不可能放弃人质性命的心理吗?
“所以,在内务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要充分考虑到人质和百姓的安危,这种办事方针虽然很机械,不够灵活,但却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因为我们没有其它的选择。”
选择?有得选择吗?
“彰显正义的行动,正是基于我们对生命,对无辜生命的重视,我的同志。”
这句话说完后,李子诚突然沉默了下来。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因而他把烟都吸完了,还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简短地说,”
从总理的语调中,萧潇能够听出,这次谈话已接近尾声。
“我认为,您能够理解这些,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
在总理的话音落下后,萧潇的眼神暗淡起来:
“总理,关于临城劫车案,有一些情报希望向总理作汇报……”
“好吧!”
点点头,李子诚便站起身。
“我们去作战室吧!”
“抱犊崮原名君山,又叫豹子谷,位于山东省的峄县、临沂、费县、腾县四县交界处,因隶属辖乱,所以为四县不管之地,而 山高约800米,是周围70多座山峰中的最高的一座,此山四面皆为坚硬陡峭的岩石绝壁,只有山的北面有一条石路可以到达山顶,石路在山脚外还比较宽,但越往上越窄,最后如费心如带一般的紧贴在陡壁边,到了山腰以上,许多地方必须借助石匠凿出的半环形把手或打入的木桩,才能攀缘而上,稍一疏忽,便会直落崮底丧命,而到了山顶上,却有一大块平坦之地,如山头被人平削一块似的,在山顶上有良田400余亩,因为过去有人在这里开荒耕种,耕牛爬不上山,只得抱小牛上崮,养大以后再役牛耕作,故名抱犊崮,”
在军用地图上向总理展示着抱犊崮的地形照片之后,萧潇又拿着几张照片,那几张照片可以清楚的看到山上通道附近散落的一些简易工事。
“而且山上土匪之中,有前清山东新军官兵,其六当家郭琪亦曾任棚长,因此土匪们学会了一些军事防御的布设和施工,他们在崮顶边缘开业了一条壕沟当作工事,另外还开凿了一些山洞,用以储藏粮食物品和居住,崮顶没有水缘,需到山下,从一小泉中取水,一但被包围就便无法取用泉水……”
在其展示一张泉水照片的时候,一直站在军用地图桌旁边的李子诚便开口问道。
“不能断他们的水吗?”
断水!
这是很普通的战术,在记忆中李子诚隐约记得似乎在孟良崮的74师,败就败在没有水,人没粮可以坚持,没水却不能坚持。
“总理,您看这几张照片……”
说话时,萧潇又向拿出几张照片,这些照片都是由航空队的侦察机拍下,在徐州机场冲洗放大之后,再由飞机直接送往京中,前后费时不过几个小时,在过去的两个星期中,江苏陆军航空队,前后调派了多达三十架次飞机,对抱犊崮山顶实施全方位的实时侦察。
看到那张照片,李子诚的眉头便是一皱,原因很简单,在山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水的反光。
“总理,抱犊崮的土匪显然已经考虑到山顶无水的现实,其在山顶开凿了三个蓄水池,每个蓄水池长约百米、宽20米,仅水池蓄水足够三千人食用数月,而且……”
翻出其中一张照片,萧潇又指着其中几处说道。
“而且他们还在山顶烧制了上千个大小水缸,这些大小水缸分布的每房每屋,根据照片分辨可以看到的375口大小水缸,这些大小水缸平时挑水,下雨时可以蓄积雨水,而且在……”
又是一张照片出现在李子诚的面前,那张照片上可以看到在田块与田块之间明显可以看到水条的反光。
“过去,崮顶的山民为了解决用水问题,还烧制蓄水瓦沿崮顶分布数圈,并散落于田间,这此蓄水瓦连成片,雨天可积少成多为水窖注水,而且还可蓄水……”
看着那照片上的完整的集水、蓄水系统,李子诚的心下只生出叹为观止的感觉,同时为古人智慧叹服不已,当初在山顶开荒的山农已经为土匪解决了水源问题,再加上土匪占据山顶后自己的准备,这地方……
瞧着那地形,再看着土匪的准备,李子诚总算是理解,为什么田中玉会在报告中提到“非抚不决!”,同样也明白在历史上,那次土匪自发性的劫车,最后只能以收编解决了事。
“总之,抱犊崮可谓是天然绝地,易守难攻,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山东方面集一旅之兵,猛攻数月,却毫无进展,实在也是意料之中!”
将一堆照片放下来,萧潇却是长叹一口气,这地形,别说是山东陆军,就是现在这只有千人的,聚集着江苏陆军精锐的内务部队,想攻下这种地方,恐怕都没有多少把握,更何况,那此土匪的手中还抓着“肉票”,只要一进攻,他们就以“撕票”相胁。
而此时,李子诚却是看着那军用地图,眼前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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