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的虐民、刮土,至少不敢那么毫无顾忌,毕竟他们以后还要生活当地,谁也不想坏了自家的名声。
“这李致远!”
心下不满的哼一声,段芝贵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虽说同样感觉受到冷遇,可王占元瞧着段芝贵的模样,唇角却是轻轻一扬,面上显出一丝喜色,毕竟他才是湖北都督,现在被冷落了丢人的是他段芝贵,而不是他王占元。
事实上,无论是之前的那番话,或是对夏长舒的重视,都是李子诚刻意而为,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借“省自治”去削袁世凯的权,当然这个“自治”却非真正的自治,“自治”不过只是名头,夺权才是实质。
觉察到都督脸上闪过不快之色,刘赓藻和
两人互视一眼,虽说明白经略使这么做有他的用意,但是却知道这戏再这么唱下去,没准就唱不下去了,于是两人便连忙走过去。
“总理!”
两人并未同其它人一样,称呼李子诚的“官位”,而且称其党内的职务——国社党总理。
“我谨代表湖北省国社党党部,欢迎总理到来,相信总理到来,一定会帮助我党赢得此次湖北选区补选及省议会补选!”
刘赓藻在欢迎时,无论是用词或是语气都显得极为谨慎,而这正是他的性格。
“只有你们让民众意识到,选择你们是正确的选择,我们才有可能赢得选举,而国社党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湖北省两千万国民给予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李子诚微笑着说到,然后回过头来对夏长舒说到:
“夏-县长,如果可的话,希望你们能够给予我们一个应尽义务的机会,到时一定请投国社党候选人一票!多多帮忙、多多帮忙!”
面对这样的“拜票”夏长舒却是极不适合,在片刻的惊讶之后,他才急忙说道。
“经略使放心,长舒一定投国社党,不仅我投,而且还会让亲戚朋友都投国社党!”
在他的这一番表白之后,刘赓藻才急忙引道。
“总理,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们湖北省的其他官员,这位是……”
在他要介绍的段芝贵时,李子诚却主动笑说道。
“香岩兄!”
虽说年青,但李子诚的“辈份”却是摆在那,称段芝贵为兄倒也在情理之中。
“京城一别数年,近年未曾拜会,还请香岩兄莫怪!”
“致远老弟,这两年你是风声水起,老段我可是瞧着眼红,你这人没到,可年年礼却是没少得,老弟有心了!”
这会段芝贵脸上那还有之前的不快,瞧那热和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才是结拜兄弟。
“来,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湖北省的各位大员!”
说着,段芝贵便主动作起了介绍起来,他第一个介绍的自然是湖北军务帮办王占元,可不过只是提个官位、姓名,不待李子诚想和王占元客套,段芝贵却是又介绍下一位官员,李子诚也只得微笑着同他们相互问候一番,只有王占元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等到介绍到军官们时,那些中央陆军或湖北陆军的军官们都拒绝了段芝贵的介绍,而是自己上前一步,大声的报告着自己的姓名军衔和职务,神情中充满着尊敬和佩服。
尤其是湖北陆军的军官,看着李子诚的眼神更显得激动,原因无他,即便是排除因胶澳事变对其生出的佩服之因,单就是从友人、报纸上得知其对待第一军的“公道”,就足以让他们心往不已,在中国各省陆军往往是“后娘养的”,现在他们甚至都盼着,李子诚若是当了总理,以他的为人这道,他们这些“后娘养的”日子便能好过一些。
在他们做自我介绍时,李子诚则一一向他们敬礼致意。看着那些的军官们,李子诚却知道这些军官们在想什么,他们在想着,自己出任国务总理之后,会不会带来一些改变,改变一下他们这些后娘养的命运。
会!
改变一定会有的,但是至于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恐怕也就只有仁者见仁了!
不过此时,李子诚却是在回礼时,面带着诚恳的笑容,全给人一种如沐浴春风的感觉,事实上这正是李子诚在大多数给人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心态的问题,他很少把自己摆在高人一等的位置。
而正是这种心态,才使得给外界留下了“子诚,待人以诚”的印象。
李致远!
站在校场边缘,身穿一身黑色学生装的田桐张目望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李子诚,看着他同其它人握手时,他的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掩于那些欢迎李子诚的学生中间,一身学生装的他并不怎么显眼,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作为中华革命党湖北党部负责人,他清楚的知道,那位李子诚是破坏“二次革命”的首罪之徒,他是袁世凯的走狗,也正因如此,袁世凯才会在将来以“国务总理”作酬。
可虽说如此,对眼前的那个人,他的心里的情绪却是极为复杂,尽管在心下极为佩服他在“胶澳事变”中的举动,个人的信仰却又不断的告诉他,李子诚是中国革命的敌人,甚至他比袁世凯更狡猾,更具蛊惑力。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革命大敌!
可偏偏……心想着李子诚为国家所做的贡献,田桐的心中不禁再次涌起一阵极为复杂的情绪。
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头戴礼帽,身穿西装的人早已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距离他只有数米的位置,那两人彼此看上一眼之后,其中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分别从左右两侧,朝他走了过去。
“哎,希望……”
就在田桐的心下涌起一阵感叹时,他便感觉到走人走到他的身后,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可是当他感觉到有硬物抵着他的的腰间时,整个人便是一愣,头一回余光一扫,却看到身后的人手中搭着呢绒大衣,大衣下一个硬物抵着他的腰间。
“田先生,很抱歉,请您和我们走趟!”
另一个手上同样盖着大衣的男人,冲着田桐说道,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抱歉之意,有的只是冷酷还没有任何情感的言语。
“你们……”
腰被枪抵着,田桐冷眼瞅着身后的这两人,难道是袁世凯派来的刺客?这是田桐本能的涌出的意识,可在这个意识涌出的时候,他却只觉得脖径间一阵针刺的痛楚,然后视线便开始模糊了起来,在他整个人将要倒下时,身旁原本和他说话的人却一把扶住了他,然后两人便搀扶着他,朝人群外走去,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待他们搀扶着田桐退到人群外之后,便朝着路边一辆停着的西式马车走了过去。
“好了,威胁解除!”
将田桐扔到马车上,用手铐铐牢之后,其中一个人那张冷脸上终于冒出了一些笑容。
另一个人显然有些不太赞同同僚的说法,他摇着头说道。
“威胁还没解除,送回家后,咱们要好好的审一下,谁知道他们会干什么事!”
就在他声音落下时,校场内却传来一个声音。
“武昌县的国民们,今天我很荣幸,来到这个首义之都……”
(晕了,居然有不良关键字……大家猜猜是那几个,猜对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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