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没兵狗屎不如。身价地位全由兵之多寡决定。而在另一方面他双不满足眼下局面和既得利益,他要扩兵,往高处走往大里奔。
但这一切都需要银子作为支撑,所以对那些能给他挣银子的人,自然是要敬上一敬。
“叔,这……”
被骂的有些莫明其妙的倪道煦全是不解的看着他叔,叔做生意是厚道,可也分时候,去年整治那刘家,表面上是为了一处宅子,可根子还不是因为刘家的粮行不愿意让叔入干股。
“道煦,你不懂!”
原本一双眼睛死盯着台上戏子的倪道杰瞧着堂弟的模样,冷笑了一声,自己这些个堂兄弟怎么就那么蠢。
“这做生意得分人和事,这,是什么,以后就是一个会下金蛋的主,咱今个在他那拿五十万入六十万,明个……寿州那边的铁矿、连云港那边的钢铁厂,咱倪家还能弄着份嘛,这做生意和做人是一个理,该厚道的时候,厚道,该奸的时候就得……但得分人和事!你看看,就是大总统在天津那边入股份,可有一分钱的干股!”
教训着堂弟,心里骂了句“蠢货”,倪道杰便把视线重新投给了台上那骨子里都妖媚气的戏子。
“嗯……”
而这会懒得训人的倪嗣冲瞧着那边正在听戏的李家、宁家这阜阳地界上的两家首富,心思一转。
“明杰,你去和李家、宁家的人知会一声,就说……嗯,你爹我在烈山那边办煤矿,还差十万两银子,让他们两家帮你我凑个份子!”
这话一出口,倪嗣冲朝着李宁两家人看去,径直离开了,这会既是明索,就由其它人去办吧,不过此时他的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件事,前几天大总统来了份密电,让他做好动手的准备。
“道煦,让你六哥来书房见我!”
几分钟后,身装军装的王普走到书房外,先是整整身上的军装,随后才立正喊道。
“报告!”
“是六子吗?进来!”
翻看着孙子兵法的倪嗣冲听着王普的声音便笑着吩咐道,王普是他的女婿,毕业于陆军,远比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要出息,扩军后,虽说人不过才二十六岁,可却是倪嗣冲的参谋长,军中诸将数他最年轻。他聪颖好学,既有军事才能又有政治头脑,且喜诗词歌赋,文章也写得不错,一直都很受倪嗣冲器重,也深得他赏识,被视为股肱,并作为继承人栽培,而且他的话在倪嗣冲那里很占地方。
“爹,您找我!”
“六子,坐吧!”
“岳丈在上,六子不敢坐!”
在倪嗣冲的面前王普一直守着个礼子,虽说知道这位岳丈是把自己当成继承人来栽培,可他明白自己不过备选而已,如果不是明杰扶不上墙,不喜军政之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这。
“嗯,”
倪嗣冲也没有坚持,看一眼王普。
“左翼军办的怎么样了?”
“上礼拜,山口洋行把那四千支金钩步枪送来了,这左翼军械弹也算足了,爹,可那日本人太不厚道,试射了一千发子弹,打不响的有几十发……”
一听左翼军,王普立即倒起了苦水来。
“东洋人做生意就那样,贪他们便宜,也就这只能这样了,”
没少和日本人打交道的,倪嗣冲岂会不知道日本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可归根到底,从日本人那买枪,还不是图他们一个便宜,若不然……龟孙子才买日本货。
“六子啊!”
端起茶杯喝口茶,倪嗣冲的语气稍显沉重。
“这太平日子差不多要过完了,不出半年,咱们就得南下了打那姓柏的了,咱们倪家可就看这一次了!”
“爹,你是说……”
“大总统前两天来了份密电,让咱们做好准备,这次我准备让你带着左翼军,你爹我身体骨不比过去了,这次,你可得给你爹我争口气,懂不!”
听着岳父的交待,王普却是想着下午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
“爹,我今个从报纸上看,孙文回国了,会不会是……”
(对于军阀,不知为何,只要一提到军阀,大家脑海中浮现出的,便是形如土匪的军阀,看到什么抢什么,但是大家往往选择性无视一点,军阀之所以是军阀,核心在于“军”,他们把自己还看成军队,而不是土匪,北洋军阀是什么模样,你不知,我不知,但至少有一点是有目共睹的,北洋军阀时期是中国新闻最自由的时期,同样也是工商实业迅速发展的时期,如果军阀如匪,见厂就抢,还会有那几年实业发展吗?工厂对于军阀来说是什么?是下金蛋的鸡,杀鸡取卵之事,那些成一时显赫之名的军阀会干吗?这怕只有仁者见仁了!不过当然,无语指的是北洋军阀,这是一个特定,至少不包括冯焕章,这个“真爱民”的“爱国将军”,杀鸡取蛋之事,可是没少干,当然那已经不再是北洋军阀的时代了。)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