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降落。全\本\小\说\网\:ixio这雪,给山河大地披上一层银装,苏北平原的天地之间,风搅雪,雪裹风,掀起阵阵狂飙。这年前骤然而来的风雪,也仿佛在预示着今年,似乎将有那么一个不平静的时局。
这场大雪,只用了一个下午,便下成暴风雪,天地之间处处冷得出奇,雪也下得特别。它时而是零零散散飘着的细碎的雪花,时而又是滚滚团团漫天洒落的大片鹅毛。或星星点点,或铺天盖地,白皑皑,亮晶晶,迷迷茫茫,一片混沌。山峦,河流,道路,村舍,都变成了浑然一体的雪原,到处都是银白色的世界。偶而也会看到天光放亮,可那太阳只有惨淡苍白的一丝温柔,却没了平日的亮丽暖和。以致村里的老百姓,一个个都钻到屋子里,猫在屋子里头,谁也不肯轻易出门。
可是,就在这天寒地冻,风雪弥漫的时刻,却有一支马队,沿着冰封雪塞的道路上,艰难地在雪地间行走着。
这一小队马队来得特别,他们身上的服装也显得有些特别,与苏北的大多数人不同,这十几人的马队中,所有人都是一身洋派的打扮,一个个的洋呢灰黑大衣的衣领这会都吊在脖间,头上戴着的皮帽子帽帘也放了下来。
在队伍的中间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李子诚,感受着这刺骨的寒风顺着领缝钻进身体里,便在心里嘀咕一声。
“该死的,回头一定得办个汽车制造厂”
汽车,原本来的时候,自己可是坐在汽车里,虽说那车里没有暖气,可再也怎么着也我遮风挡雪的壳子摆在那,可那大名鼎鼎的“奔驰”汽车,却在今天晌午之后在雪地里趴了窝,而这时自己一行人离开徐州却只有100来公里,进退两退的自己,最后一咬牙,便从附近铁路工地上借来这十几匹马,来个骑马进徐州。
“一定要造越野车”
打个阿嚏之后,李子诚再一次发着誓,若是自己的那车是越野车,也不至于现在骑在马上喝着风不说,这骑了两钟的马,骑的那是一个……蛋痛。
而跟在李子诚身边则是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汉子,雪不单将他身上黑色的大衣染成了白色,甚至就连那略微有些瘦削的瓜子脸上,也尽是风雪,这会他双眉紧皱,挂着雪花小胡子下两片嘴唇带着似笑非笑的冷竣,而眉宇间则透着几分阴郁之色。
“阿嚏……”
听着董事长再次打了一个阿嚏,骑在马上的魏子栋便连忙开口说道。
“董事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有一个破土地庙,这眼瞧着天不早了,要不今天晚上,咱们就在那过夜吧”
对于这次在工地上碰到董事长,魏子栋则把这视为一个机会,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工地上主动请求给董事长一行带路,作为的邳州至徐州段的工地安全主管,他知道或许这是自己能得董事长赏识的一次机会。
“嗯”
点下头,皱鼻张嘴的一个阿嚏还是没打出来,最后吸了下鼻子,这会李子诚连肠子都悔青了,这雪未免太大了,天未免太冷了,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和他们相差太远了。
朝身边看去,赵平朴他们骑在马上,虽说脸冻的发红,可却没有一个流什么鼻涕打什么阿嚏,他们那虎背熊腰的身板和神气活现的架势,令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级的人物,这不打阿嚏倒也正常。而在他们旁边的,显得文绉绉的张文政,虽是不时吸着鼻涕,可也没什么大碍。
“哎,看来得加强锻炼啊”
心里这艘自语着,众人在一座风雪弥漫的土地庙前停住了马。打头的严平南朝着四外瞭望一下,自己先跑进这破破烂烂土地庙。
而这时,马上坐着的赵平朴则是一言不发的,用手撑开大衣,按着挎在别在腰间的卡宾枪,同时警惕的朝四周观察着,仰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苏北的地界上并不算平静,过去苏北苏南沿海几十里都是盐场,几百年来都有贩私盐的盐枭,可这苏北盐场十几年前没落之后,这盐枭便成了土匪,虽说现在不少盐枭都“招安”了,而且冷雨秋又派兵在苏北剿匪,可总归还是小心一些好
分钟后,探路的严平南便回来了,策马到了赵平朴的马前。
“赵哥,这庙早断了香火,也没人”
“少爷,你看……”
赵平朴扭头问着身旁的少爷,然后又看一眼魏子栋。
“就在这吧”
李子诚应了句,便跟着一行人走进了土地庙。
这土地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然连个乞丐都没了,只有这个空空的小庙。不过,房子倒没有怎么破坏,大殿的梁柱和回廊上的油漆还发着亮光,只是殿里的陈设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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