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碰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所以才会来求助自己,在点点头同意的时候,又问了一句。
“就只有他自己吗?”
依然低着头的桥本森却摇下头。
“和他一同来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两位汉冶萍公司的董事,还有一位年青的西洋人,那个西洋人,我不甚熟悉!”
点点头,小田切万寿之助到是没说什么。
“好吧,告诉盛宣怀,我一会见他!”
这时桥本森却突然开口提醒道,同时抬眼看理事长。
“理事长先生,我觉得这个时候盛宣怀来京城,不知道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
田切万寿之助的嘴角闪出一丝微笑。
“支那人,贪财、怯懦,且极好面子,当年袁世凯出任北洋大臣,欲收招商船局、电报局于已用,盛宣怀从中强阻,两人结下仇虽不深,但袁世凯那人却是绕不开面子的,盛宣怀,现在于中国,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鼠,若大的中国,也就只有我们日本能保护他!”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所以,这次他来京城,十之是不得不来!”
桥本森试探地问了一句。
“莫非是袁世凯逼令他来京城,他想在见袁世凯之前,和我们……”
到这里,桥本森的心头大动,对于汉冶萍,日本可是流了快二十年的口水了。
而小田切万寿之助却又摇头答道。
“袁世凯还不至因为私怨逼盛宣怀过紧,毕竟他是一国之大总统,总是要摆出一些样子,更何况,袁世凯那个人,远比很多支那人更为大度,其它人不了解,但是我却很了解这位大总统,不过盛宣怀肯定是碰到了难处,否则,他绝不敢来京城!”
田切万寿之助看着手中的烟,桥本森想给他续上,他摆摆手,他忽然把眼一瞪,面上尽是狂喜之色。
“这次,不管他碰到什么难题,我都要想办法从汉冶萍再得到一些什么东西,他盛宣怀,实在是太过狡诈,去年签定的也是如此,实是老奸巨滑之辈!”
只要一想到年初借着南京临时政府财政紧张,诱使孙、黄两人以抄家逼迫盛宣怀向签定,最后却被盛宣怀一字之功,毁于一旦,小田切万寿之助心里便难吞下那团怒火,而合办流产,从上海回到京城之后,在借款谈判之余再次审同盛宣怀签下的几份合同,小田切万寿之助,这才意识到,盛宣怀老奸巨滑,绝非常人所能相比,每一份合同中,他都下了能单方毁约的暗手。
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的桥本森,一听这话立即显得惊怵。
“理事长,怎么可能,每一份合同我们都仔细进行了审察,绝不会……”
话到嘴边,他还是生生吞了回来,在年初的谈判中,盛宣怀不过只是把合同第十条的“已”字改“俊”字,就轻易毁掉那份原本应是板上钉钉的合办之事,而参与谈判诸人无不是对中文十分熟悉,可竟未看出其中的奥妙,现在理事长这么说,那肯定。
“这盛宣怀,实在是老奸巨滑,果然是真正之支那人!”
“老奸巨滑!”
冷哼一声,小田切万寿之助却又说过。
“再老奸巨滑之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没有任何话语权,在谈判桌上,支那外交官为何屡屡吃亏,不是他们不懂外交,而是国家太弱!”
到此处,小田切万寿之助便朝办公室外走了过去,一走出办公室,在看到盛宣怀的时候,他便露出了看似诚恳的笑容,同时必恭必敬的鞠躬道。
“盛先生,让您久等了!”
“冒然打扰小田理事长,还请见谅!”
盛宣怀客客气气的说道,这会他表面看起来镇定,可心里却是捏成了一小把儿,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次来京城是干啥来的。
同那几位汉冶萍公司的董事见过礼后,小田切万寿之助看着盛宣怀身旁那位看起来颇为风度的西洋人,他的身上具有那种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气质,这个西洋人绝不简单。
“这位先生是?”
站在盛宣怀身后的西洋人见对方询问自己,便主动伸出手。
“富兰克林?罗斯福!你好,小田先生!”
好了,第三更了!呵呵,年底了,又被拉了“壮丁”郁闷啊,反正,尽量争取架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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