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随手扔掉手中名刺,李子诚断然吐出两字,那桌面上厚厚的一大叠名刺,无不是邀请自己去赴宴的邀请信,来到京城的这几天,三天两头的,今天这个次长,明天那个总长的宴请,在那宴会上,自己就如同那羊入虎口中的羊一般,虽说那奉诚让人飘然,可那奉诚恭维背后的“虎狼之心”却是自己避之不及。全/本\小/说\网/
“我的董事长,这么不见,也不是个常法,现在全中国,谁不知道,若是能和您李大财神攀上一门亲戚,那……”
“藕初,若不然,改日我把那王小姐介绍给你!”
穆湘玥的玩笑,换来李子诚一阵坏笑,那些宴会说是接见,到不如说是相亲,只可惜那些女人啊……没一个能入自己眼的。
“好了,藕初,咱们谈谈正事!”
穆湘玥脸上流露出窘态,只让李子诚一乐,于是连忙见好就收的打个叉,干笑两声,穆湘玥那里会不赞同转移话题。而这会他却看到李子诚已经打开一张英版中国地图在桌上。
摊开那张地图,不用细找,几乎闭着眼睛,李子诚便找到那条自己选择的起家之地。
“还是这地方好啊!”
说着话,李子诚又在地图上写下三个字。
“连云港!”
“不错!”
看着这三字,穆湘玥点点头。
“名字倒也大气,连云之港!”
可旋即他又摇头,自失地一笑。
“唉,致远,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可是手捧着子,却没路子!没路子,这铁路……”
摇摇头,过去几日,作为公司经理,穆湘玥可没少和那些政府要员接洽,尤其财政总长熊希龄更是多次请他去往府上“小聚”,其间熊希龄没少提供什么由承发债券,按面值九折,单就债券上来说,这可是大利,可志不在此的穆湘玥自然不会答应,公司需要的是铁路,而最重要的却是铁路附属“特权”,至于什么承销债券之利,公司不需要,也不能要,那债券根本就是烫手山药,若是要了就等于拿着真金白银去换回一堆废纸。
看一眼穆湘玥,李子诚一阵沉默,路子,所谓的路子,实际上指的是替自己建言袁世凯的人,这几天思来想去,结果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若不是然,藕初,咱们找杨度如何?”
“致远,那是没办法的办法,若是有一丝办法,还是……”
摇摇头,穆湘玥并不赞同这个提议。
“最要紧的是撇开公司的关系,这样即便是袁世凯明白,咱们要路权的意思,也不会把心思动到咱们头上,这事要谨慎从事,稍有不慎,即可能陷公司于万劫之境!”
哈哈一笑,李子诚放下手中的茶杯。
“是啊,若是倒起霉来。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笑声一收,神情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可若是成了,咱们这脖子上就等于绕了几千公里铁路制成护颈,任谁砍,也砍不掉这脑袋!”
李子诚的笑声在房间内再次响起的时候,穆湘玥望着这个比自己年青十几岁的年青人,心底不禁一阵走神,这笑声中流露出的气魄远非自己能比,或许这正是自己当初在美国只不过听了他的三言两语便决定随他回国的原因吧。
“藕初,虽说咱们要和袁世凯比耐性,可另一方面咱们并没有多少时间在这耗着,这事必须要办下来,不论咱们找谁,都要好好筹划一番……”
盯着面前似在沉思的穆湘玥,此时李子诚才发现“无根无萍”的自己在这个时代办件事,竟然如此的困难,表面上回国后,自己倍受礼遇,大总统亲自相迎,京城中大员争相邀请,看似风光,可实际上,这风光却只是一个外壳而已。
当真正要去办事的时候,自己才发现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的人脉可供自己利用,这四九城里头的,有几个不是人精般的人物,他们又怎么可能为自己所用,而且自己现在竟然无法逾越这个障碍,同样也无法摆脱现在看似风光实则空洞的困境。
“咱们就要考虑一下走其它的路子,外国洋行可以行贿,咱们也可以,直接去说服其它人,这京城里头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海了去了,可有几个是干净的,只要咱们花得起银子,总能找到人替咱们出面!”
沉默良久之后,穆湘玥皱着眉头吐出了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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