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这鸟究竟什么修为?竟能把那么大只的蛟龙捉走……”夏元熙暗自咂舌。
“这是异种瑞兽的天生神通,算法和人类修士不同……硬要说的话,大约二劫吧。”薛景纯所说的二劫,意义指修士的渡劫期。这个阶段修士将迎来天劫,第一次是进入渡劫期千年后,第二次则是一劫后的两千年,第三次是二劫后三千年,以此类推。难度上自然是一劫最为简单,越往上虽然间隔时间长,但难度简直几何级往上递增。到了渡劫期,只要能渡过天劫,理论上已经拥有永恒的寿元,但是由于天劫的难度越往上越是变态,至今没有能渡过九劫的*出现。
渡劫期的后面则是大乘期,这个阶段就是准备与道合真,飞升他界了。只是渡劫和大乘并没有明显的界限,有人仅仅过了一二劫就到达大乘,也有人四五劫……当然,更多则是直到在天劫下神形俱灭,都没摸到大乘门槛的。
渡劫是一个相当漫长的阶段,所以渡劫修士的实力也是各自不同,多半以渡过的天劫数量来区分,目前修真界的各大门派的渡劫神君们最高也不过五劫,这鸟能达到二劫实力自然非同小可。而上古异种天生神通有移山倒海之力,穷尽法术威能之极效,如果二劫修士不依靠阵法等主场优势,绝大多数都是打不过二劫实力的异种生物的。
按理说,遭遇这等危险异兽,最好是有多远闪多远,不然它一个不开心,轻轻哼口气估计都等于灵寂法修全力施为的风类道术,挨到点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但是薛景纯却无所谓地向巨鸟降落的山顶上御剑飞去,夏元熙也是个胆大如斗的,当下十分愉快地跟去看热闹。
山顶上,那只白鸟正在进食,纤细的脖颈被正在吞咽的蛟龙首撑得鼓了起来。从张开的金色鸟喙中,蛟龙庞大的鳞片身躯蜿蜒而下,尾端无力地拍打着地面,把遍体伤口的血液随意涂抹。山顶的岩石一旦被滴落这些龙血,就如同遇到强酸一般发出“兹兹”声,并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烟,显然其中含有见血封喉的剧毒!但正在进餐的鸟却毫不在意,迅速将蛟龙“吸溜”地全部吞进腹内,竟不比凡人吃碗面条困难。它优雅的身姿也没有因为吞下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蛟龙而变得大腹便便,仿佛通过喉咙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吃完后,白鸟伸展着形状优美的长颈,张开金喙,发出一阵哀伤的鸣叫,似乎对于吃掉蛟龙表示忏悔。
“这鸟看起来是个慈悲心肠的~你看它吃了饭还要像佛门弟子一样念经忏悔。”夏元熙啧啧称奇。
“你听错了,它只是在打嗝而已。”薛景纯毫不犹豫表示否定。
“咦?”
这时,白鸟悠闲地闭上喙,而那哀鸣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
“那声音是它腹内之龙,现在应该正在嗉囊中被炼化毒素,取完毒汁后进入肠胃,那时便是它的死期。”他说完,就直接向那个危险的上古异种走去。
“等等~我也去看看!”夏元熙飞身向前跑去。
那鸟似乎察觉到有人来,眼珠转向这边看了看,然后拍拍翅膀,摇身一变就不见了!只在原地出现一个秀美俊逸的白衣青年,他闪烁着珍珠色光芒的长发及腰,两鬓则是金色,看样子是那巨鸟的化身。
白衣青年远远看见他们二人,展眉一笑:“这一世你怎么变得如此娘娘腔?倒让我吃了一惊!”他问话时看着的对象却是夏元熙。
“我吗?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诶?这么说你选择了女身?这还是头一回啊……”白衣青年单手摩挲着下巴,似若有所思。
“师兄,这是你要拜访的友人吗?”这小岛光秃秃的,连草都没长一根,除去白衣青年也没有别人。
“我不记得有认识如此老眼昏花的朋友。”
“啊!原来你在这里啊!抱歉,不小心看错,人族的长相太难辨认了……”白衣青年无赖的笑笑,看样子是有意为之:“这位小姑娘是你们昆仑的后辈?雌性的人类出现在你们门派真是少见……初次见面,我叫俱兰吒华,幸会幸会。”
“哦。晚辈道号玄玑,本名夏元熙,随师兄前来拜访前辈,叨扰了。”夏元熙上前执了个晚辈礼。
“无须多礼,我与你师兄平辈论交,也叫我师兄即——”俱兰吒华随和地笑答。
“叫前辈。”薛景纯冷冷地打断,但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只带了一丝无可奈何,好像觉得应付他很麻烦。
“哦,俱兰吒华前辈。”
“人类真是小心眼又记仇……”俱兰吒华撇撇嘴,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神一亮:“有贵客前来,在下理应尽地主之谊,岛上虽然没什么吃食,唯有一味土产……”
“不必费心!”薛景纯斩钉截铁,直接拒绝。
“那是什么?”夏元熙好奇地问道,不知能让面瘫脸的师兄视若蛇蝎,严词相拒的到底是怎样一种东西。
“哦?玄玑姑娘有兴趣?这可是件好物,容我稍作准备。”
薛景纯闭着眼睛,似乎为她的愚蠢发出无声的叹息。
于是他们就被白鸟青年俱兰吒华请到了一处洞府中,里面桌椅器皿皆是海中珊瑚、珍珠与琉璃制成,纹饰上带着一些异域情调,倒也别有风致。
不一会,俱兰吒华就端上一只砗磲雕琢的白盘,里面盛放着热腾腾的金黄色肉片,一股蜂蜜和香料被炙烤的焦香扑面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这个可以吃吗?”夏元熙睁大眼。
“当然可以!对了……忘记人类吃东西比较麻烦,见谅。”俱兰吒华一拍脑门,随手从墙壁上折下一段红珊瑚枝,手指一弹就将它切割成几枚小叉子递给夏元熙,看样子十分期待她品尝。
“那就恭敬不如……”夏元熙刚要接过,却发现叉子被薛景纯直接拿走了。
“与她无关,我来便是。”
从没见过他进餐,原来这人连吃东西都要带着薄缎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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