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涨的痛红,气喘吁吁的直嚷嚷道:“哎呀,这是干什么呢?人家在这睡觉,睡得好好的,怎么了?为什么要拉我起来呢?”
里正这个气啊,这一对狗男女,还能说出口好好的睡觉。你这是在这好好的睡觉吗?分明是做那苟且之事!
这个就怪了,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拱到柜台下面?家里就是开店的,房间和床不有的是!里正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他就没想到这原来是那壮汉在别处喝多了酒,便跑到了这店来,找那老板娘私会。
正遇上老板娘坐在那柜台前打盹,便赶忙将那店门关上,哪管三七二十一,扯过来就压在了那柜台下面。
正做着呐,便被里正给撞上了。
这里正心下一乐,好了,今天的酒钱有了,看我不把你们俩砸出骨髓来。
当下一拍柜台,厉声喝道:“你那二人竟色胆包天,竟然在那下面做那苟且之事,这真是有伤风化,我要让你们到那官衙去说个明白,快跟我走吧!”
“哎呀,我的爷爷,你可不能这样啊!”那老板娘赶紧把衣服穿好,奔上前去,直往那里正的身上贴。
那壮汉也急忙赶过去,挣着胳膊道:“你这里正大人,日常兄弟可从来没拿你当外人,你今天也不能不讲情面!这个情兄弟领了,日后定当报答!”那壮汉一阵抱拳作揖的道。
“日后——?!”那里正鼻子一哼道。
“哦?这!”那壮汉马上就明白了这里正的意思。这家伙是怕事过境迁,自己提上裤子不认账。
马上回头对老板娘道:“哎呀,我说大嫂,快快的准备些酒菜,今天晚上我们哥俩就好好的喝上一杯!这银子我出了!”说完这话,心里暗暗的骂道,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
这样二人一来二去,臭味相投,竟做起了朋友。
所以说呢,这屋里面的人,除了这店家,再就是这壮汉与里正相熟了。
“这里正大人,你说杀那官兵的人,具体长的什么样貌啊?”说着话,他不停的用眼睛引着那里正的眼神,瞄向那胖墩墩的家伙和石敬瑭等人。
那里正心下一愣,这壮汉难道是向自己暗示着什么?难道这里面真有杀人逃犯?!
他仿佛依稀觉得刚刚进门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好像那胖墩墩的家伙,手里高高的举着钢刀,见自己进门,才慌忙的抽了回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刚刚那胖墩墩的家伙的手,还抓着那店家的手。
“你是干什么的啊?!”他走过去,紧盯着那胖墩墩的家伙,上下不住地审视着问道。
“不干什么,就路过住店的!”胖墩墩的家伙没好气的道。
他心想,这屋里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来问我是干什么的?其他的你都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这里正大小是个头目,所以说日常啊都是众星捧月,前呼后拥,听好话长大的。
此番听了胖墩墩家伙的话,甚不顺耳,当下厉喝一声:“我看你跟那杀人凶犯像似有些牵连,跟我走一趟吧!”
“大人果然明察……!”那黄皮蜡瘦的店家眉开眼笑,手指那胖墩墩的家伙,厉声道,“刚刚他还要动刀伤人呢!所以说,那残杀官兵之事,定然是他所为!”
“是啊大人,刚刚他还讹诈着我们的银子和马匹呢!”那鱼泡眼赶忙随声附和的道。
“你们——?!”胖墩墩的家伙,真的是怒发冲冠。他没想到这些人随风倒,刚刚还一起指责那耍老千的店家。这一会儿立马就变了脸了?就开始攻击自己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呢?!
“你想做甚?!”紧随在里正身后的随从,见气恼中的胖墩墩的家伙,不由自主的举起了那把闪着寒光的佩刀,当下一愣,“苍啷”的一声,拔出佩剑,指向了那胖墩墩的家伙。
“怎么?想来武的不成?!”本来就火气冲天的胖墩墩的家伙,一见那随从竟狗仗人势的拔出了佩剑,并且指向了自己,心下更加着恼,心道,就凭你那两下子,还敢跟爷爷我来横的。
念及至此,手起刀落,只听“咔嚓”的一声,面前的整张桌子被他一刀劈两半。
众人“啊”的一声惊叫,没想到这家伙脾气如此的暴躁,赶忙纷纷向后跃去。
里正更是不住的扯着嗓子不停的嚎叫着:“你想造反不成?!”
“那又如何——?”此时那胖顿顿的家伙,一时红了眼睛,哪管那三七二十一,一声暴喝。
此时那姑娘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种结果,一声惊叫,生怕胖墩墩的家伙受到了伤害,赶忙扭头向着石敬瑭等人望去。
但见石敬瑭脸色铁青,双眉紧皱,牙关紧咬,手握着那沉甸甸的大刀的刀把,“嘎吱嘎吱”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