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睡在身边的黄皮蜡瘦的家伙,将手搭在他的腰下面,声音低低的道:“爷,睡不着……?!”
随之手动了动,“你——!”刘知远气恼的一把推开他的手,又将身子扭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差拨就来喊他前去府衙受审,临出牢门前,给他戴上了七斤半团头铁叶护身枷,牢头领着众人给他送到牢门口。
牢头抱拳一声呼喝:“兄弟放心的去吧,一切已安排妥当,不用担心……!”
刘知远回头感激的点了点头,心道如果此人不是作恶多端的恶棍,倒是一个讲义气的豪爽之人,可惜自己与他不是一路人。
刘知远在两个手持风火棍的差拨的押解下,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了府衙院内,等候着老爷升堂。
这监牢当初设在这府衙的后身,就是为了押解审问犯人方便。
一会儿功夫,升堂鼓响起,三班衙役到位,站在大堂两边的衙役齐喊“威——武——!”
这呼喝之声一方面是震慑犯人,另一方面也有威武不能屈的意思,让好人说真话,不给权势折腰。
同时,衙役手中的棍子向地下一阵杵,更是有震慑力,因为那就是执法工具,是很实用的。
这个棍子和差拨手中的棍子是一样的,棍子有个官方的名号叫“水火棍”,上部是黑色,下部是红色。棍子搞成这个样子不是为了好看,它有不容私情之特殊的含义。这根棍子可是很实用的,多少犯人都在它的面前“跪了”。
此时知府大人在营造的威严气氛中,走上大堂,神情肃穆的坐入“明镜高悬”匾额的公案之后的太师椅上。
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将嫌犯押上来……!”
紧跟着两班衙役一声呼喝:“威武——威武——!”
刘知远被两个差拨推拥进去,跪在大堂之下,心里砰砰直跳,但既然牢头均已上下打点,那这自是走走程序,不会有多**烦,念及至此,心下落稳,倒坦然自若起来。
忍不住偷偷抬头一瞅,见一旁坐着师爷、太师和城门校尉李大通。
知府大人询道:“堂下所跪之人,姓什名谁?家住哪里?”
刘知远顿了一下,随即道:“回老爷,小的姓刘,名知远,没有家……!”
知府大人闻听,厉声喝道:“大胆奴才,何人能没家,均不成是从那石壳蹦出来的吗?!不打如何肯讲,先打50杀威棍,再审不迟!”
刘知远心下一惊,这牢头说是上下都给打点过了,怎么还要打这杀威棍?!
这审案的官员经常会下令打多少棍,就是用水火棍打的,设的刑法等级一般是20、30、40、50下。
真要打五十大板,不是体质好的壮汉,一般人还真的抗不下来,据说打人的衙役练就了一手好功夫,可以把人打的皮开肉绽,又不伤筋骨,也可以貌若无事却好几个月下不了床的,甚至有的直接打死在公堂之上,靠这手功夫收红包就可以打得轻重不一。
这衙役早已收了好处,将刘知远按到那凳子上,那棍子抡起来凶悍无比,落下来却不是十分疼痛,“噼噼啪啪”的一阵声音响过,上去回过大人。
其实那大人也是收了礼的,哪去管他真假,以往都是报完后就去验伤,看确实是不是真打,现下都是应付差事。
这过场都走完了,城门校尉李大通站起来,念了诉状。
“诉:无家、无业人员刘知远,于七月初八酉时,进入晋阳城时,不配合城门丁的正常检查,而且恶语相向。
城门丁对其训诫时,其对城门丁先进行推搡,尔后又大打出手。其行为极为恶劣,影响极坏。为严明纲纪,维护公差人员的人身安全,特提请府衙大人秉公执法,对其追责。
待城门校尉李大通念完了诉状,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那嫌犯刘知远,你可知罪?”
刘知远跪在那堂下,刚刚被打了五十大板,虽然没有筋断骨折,但也是疼痛难忍,只是没有性命之忧。
心里暗暗骂道,去你奶奶的,我知什么罪?我本身就没罪!可嘴里却连连道:“大人,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好了,即然知罪,现在开始宣判。”
那知府大人说着话,接过师爷递过来的,刚刚起草的判决书,高声念道:“本府接到了城门校尉的诉状,诉无家、无业人员刘知远,目无法纪,严重干扰公差人员行使职权,并对公差人员人身造成伤害。鉴于此人品行恶劣,现予以收监??服役一年,以观后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