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于是只剩下别苏、祁言、盛柠,与楚弈四人。
四人统一了意见,没人反对,当即就要出发。没走两步,别苏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拽了一下,她看过去,注意到盛柠正朝她使眼色。
别苏反映了两秒,随机了然,目光捕捉到正要离场的顾勰,叫住他:“班长!”
等顾勰转身看过来,她又邀请道:“听说最近学校最近有灵异事件,我们等会要去后山看看。班长,和我们一起吧!”
顾勰是学生会会长,对学校里的诡异传言自然有所耳闻,经手他删除的帖子都有几个。诸如此类的传言,越是制止,越是要闹得纷纷扬扬,唯有寻到缘由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从来不信这些神鬼之说,哪怕今天不去,也是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这样想来倒是碰巧,顾勰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别苏点头:“好。”
别苏感觉自己圆满完成任务,对盛柠比了个手势,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捏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的,像是提醒她一样,她抬眼,发现是祁言。
“怎么了?”她轻声问。
“刚才没站稳。”祁言解释,手却没松开,将别苏拉到自己身边,与顾勰离得更远了。
别苏也没在意,以为是祁言今天的装束不便于行走,更照顾了他一些。
五人之中,别苏、楚弈和顾勰穿的都是西装,盛柠穿的是短裙,都是方便动作的,只有祁言裙摆及地,连鞋子都看不见。
不过从平时的着装,别苏已经知道,祁言就是这种保守的穿衣风格,一点肌肤都不肯露出来给人看的。
现在已经是深秋,从开足暖气的礼堂出来,四肢露在外面的女孩被风吹得颤了颤,瑟缩了几分,而连脖颈都包得严严实实的祁言不动如山。
别苏观察仔细,注意到之后,直接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想要递给盛柠。
但她的手伸到一半,就见后者朝她挤眉弄眼。
是在等顾勰的外套。
别苏了然,准备把外套再收回来,却被祁言伸手截了去。
别苏望向他,眼神询问:“?”
祁言动作流畅,没理会别苏目光中的不解,将衣服披在了身上:“单单给她一个?人家不要的,也不能给我?”
他说得自然,但别苏觉得他语气好怪!
她的西服是量身定做的,祁言比她高一点,肩膀也宽上不少,看起来根本穿不下她的外套,只能披着勉强挡风。好在祁言的脸好看,即使是不合身的衣服挂在身上,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没说不给你啊。”别苏辩解,然后贴在祁言耳边悄悄说,“我看你是长袖,才想先给盛柠的,你冷的话告诉我,我肯定先给你嘛!”
祁言却仍不满意,重复了一遍:“先?”
别苏理所当然道:“先给你的话,就不会再给别人啦!”
说完,她听到祁言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震得她心头发痒。
……
后山离礼堂不远,几人没走多久就到了。
最累的是盛柠,她脚下踩着的高跟鞋足足七厘米高,“嗒嗒嗒”走在路上,发出尖锐而有节奏的敲击声,将周遭黑夜衬托得更加沉寂骇人。
盛柠最终还是没能穿上顾勰的外套。
她情绪不高,看着眼前一片树影,问楚弈:“什么灵异事件,连个鬼影都没看到,耍我们呢?”
“本少爷从不骗人!”楚弈的话又密又急,“论坛上都传遍了,说以前圣兰斯帝有个特招生,因为受不了学业压力,又被同学欺负嘲笑,终于——”
他拖长了声音,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慢慢说道:“在一个深夜里,一个人背着老师和同学,悄悄来到后山小树林,自~杀~了~”
“啊!”盛柠短促地叫了一声,音量加大,怒骂道,“你说话就好好说!干嘛吓人!”
别苏接过话:“这个传闻和后山的灵异事件有什么关系?”
顾勰:“有不少学生发贴,说自己在晚上来到后山时,会看到死去学生的亡魂。”
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楚弈想在别苏面前卖弄一下,结果顾勰横插一手,话全都被说完了。他气得哼了一声,瞪了顾勰一眼。
听了这话,别苏好奇问道:“他们晚上来后山干什么啊?”
后山与校门是反方向,同学们大半夜不回家,也像他们一样,故意跑到后山来撞鬼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楚弈终于把握住机会,见缝插针,把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后山的小树林里头还种了一片玫瑰园,好多情侣来这里约会。”
“早恋啊!”别苏惊讶,“老师们不管吗?”
顾勰对校规最是清楚:“校规虽然没有明确禁止,但也并不提倡。毕竟是放学后的时间,老师们不能时刻注意,也就难以约束。”
一阵秋风吹过,把脖颈的一点热度都带走。别苏的身子抖了抖,接着一件尚存暖意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祁言把她的衣服还了回来,盖在了她单薄的衬衫上,还动作细致地替她理了理领口,温声道:“照顾好自己,别感冒了。”
寒意被瞬间驱散,别苏的脸颊在柔软的面料上蹭了蹭,关心道:“那你还冷不冷啊?”
回应她的是祁言伸出的手,像玉一样的触感,温暖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