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就会被周围的热水没过头顶去。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烫,甚至要压过这天然温泉的温度。
脑海里所有的理智也随之被蒸腾得消失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渴望。
算来他们成亲都快有两年之久了,但沈璧君还是头一回回应得这般热情,甚至比那时在她闺房里更缠人,以至于洗了两遍澡回到屋内之后都没能真正停下。
不过这般放纵的结果也是极惨烈的就是了,当天晚上沈璧君累得连起来吃晚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歪在床上胡乱喝了点米粥填肚,而后倒头就睡。
叶孤城倒是神清气爽地去前院同西门吹雪和铁手他们一道吃饭了,因为好不容易解决了割鹿刀一案的缘故,他和铁手还一起喝了两杯酒。
铁手十分感慨:“上回与叶兄喝酒,还是在叶侍卫和采月姑娘的婚宴上呢。”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叶孤城就忍不住要想起廻光当时走进来的场面。当时他还觉得以沈璧君的性格应该会很怕廻光,所以同这个女人不会有太多接触,哪里会想到等沈璧君得知廻光就是真情实感喜欢美人之后,会迅速地和她交好起来。
交好起来的结果是什么?
是她更想带沈璧君回移花宫了。
叶孤城只要想到这个就觉得有必要让这个女人离沈璧君远一点。
“这次的事多亏叶兄了。”铁手又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声谢。
“无妨。”叶孤城回过神来,朝他摆手道,“朋友之间无需计较。”
之后他们又聊起冷血的伤势,叶孤城便顺口问了西门吹雪一句冷四爷的伤要修养多久。
“再静养一月。”西门吹雪说,“此时尚不宜长途奔波。”
“那铁兄是一起多留一月还是直接回京?”叶孤城问。
“割鹿刀一事牵连甚广,大师兄和世叔怕是也顶不了太久,我得回去。”铁手叹了一口气,只能再拜托他,“至于我师弟……就只能劳烦叶兄再收留一月了。”
叶孤城先前已经从沈璧君那知道了冷血和天心月曾互有好感的事,此时见西门吹雪一脸冷漠地听着他们说话,顿时也有点同情这位知己。
但他也知道西门吹雪连替冷血医治都愿意,肯定不会对冷血继续留在这有什么意见,干脆只作不知地应了下来。
一顿酒宾主尽欢,结束后他还颇有些意犹未尽。
回到后院时沈璧君已经睡了,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事,抱着被子嘴角还挂了一抹笑,在并不亮堂的烛火下显得尤为娇俏。
他吹熄了灯在她身侧躺下,还没有什么动作呢,就被她主动靠过来的温热身体撞了个满怀。
“唔……你回来了。”声音里尽是浓浓倦意。
叶孤城猜想她大概是连眼睛都没睁开,也不舍得再折腾她一遭了,只搂着人嗯了一声:“我在这,睡吧。”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好,而后又无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他胸膛。
毛绒绒的,还带着暖意。
黑暗中,他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
沈璧君睡了个特别沉的觉,原以为醒来后还会是腰酸背痛得下不了床状态,岂料比想象中好了许多,但就这样窝在身后人怀抱里的话,她也一样懒得动弹。
“怎么没去练剑?”她想起这个,有点惊讶,“不早了吧?”
“想等你醒。”他还是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