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掌门扬名整个南海,现在便也能打败连.城璧。
他毫不怀疑。
而这场比试的结果也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是他赢。
收剑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打湿了他长发和衣袍,被刺穿肩膀的连.城璧睁着眼望向他,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叶孤城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为何要在最后关头偏开剑锋,很平静地答道:“铁手是我的朋友。”
所以设计夺走割鹿刀并推波助澜陷害神侯府的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决斗而死,未免也太轻巧。
何况像他这样在意声名的人,光是死可真是便宜他了。
沈璧君听他讲到这里已经完全呆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问:“那他现在还在无名岛吗?”
“和割鹿刀一起带回来交给铁兄了。”叶孤城说。
说到这个还得庆幸一下连.城璧当初为了不走漏风声,只带了两个随从就来了南海,所以后续事宜解决起来也轻松许多。
至于无名岛岛主和岛上那些做不见光生意的杀手刺客,叶孤城就没有去多管闲事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知道总有些行当是消失不了的。
而且大家都清楚彼此的不好惹之处,隔着一大片海相安无事才是最好。
“所以他这是身败名裂了……?”沈璧君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叶孤城点了点头,想起回来路上连.城璧还问过他,沈姑娘喜欢你什么?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淡淡道:“你也并非真喜欢她,又何必演这一番情深呢?”
不过是被拒绝得不服气和得不到的怨愤而已。
“算是吧。”叶孤城说,“只等铁兄将割鹿刀带回神侯府了。”
沈璧君是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以这样一个结局来收尾,一时相当感慨,连原本遮在小像上的手也松了下来。
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张像已经被叶孤城夺去了。
她差点没跳起来:“你……快还给我!”
叶孤城才不给,直接折进袖中,理直气壮道:“上面画的是我,为何要还你?”
“谁说是你了!”她气急,“你笑起来才不是那样。”
“是吗?”他勾起半边唇角,坳成了像中那个弧度,朝她偏了偏头。
……这也太犯规了!
沈璧君一边在心里唾弃他一边又被这一笑勾得五迷三道,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只能祭出杀手锏:“说起来,你不是说回来会解释那个什么簌簌的事吗?”
叶孤城:“……”
不是说已经知道了吗?
“解释呀,我听着呢。”她哼了一声。
“当年我与她父亲比剑,结束后她父亲偷袭于我,她替我挡了一剑。”他讲得比叶昀简练多了,“所以南海剑派的人一直记恨于我。”
“那她为什么要帮你挡那一剑啊?”明知故问。
叶孤城还真不好说出那句因为她喜欢我,虽然是事实,但他总觉得说了就完了。
但就算不说,也架不住得不到问题答案的沈璧君继续对他冷哼。
他只能诚恳道:“我不曾喜欢过她。”
“哦。”她抬起眼,“可我还是好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