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躺在床上?”
祁砚努力稳住呼吸,镇静答道:“没什么大事儿。昨晚大风大雨的,我着了凉,在食肆开工之前先抓紧睡一会儿。”
两位捕头闻言“嗯”了一声,不再追问下去。又叮嘱道:“最近镇上常有魔物和反贼出没。你们若看到了异状,一定要及时汇报衙门,线索有效者重重有赏。”
“魔物……”冬墨忍不住问道,“有很多魔物吗?”
“嗯。今早衙门就在镇子边沿接连抓到了几只凶兽,还捕获了一个受伤的魔人。无论魔物还是反贼,都极其凶残,撞见了之后千万不要试图自己捕捉,一定要汇报到刑部。”说着,捕头扭头看了看屋外,“时候不早了,本官还要去清查下一条街。”
目送着两个捕头离开了食肆,祁砚搬开床铺,把贺迦从床底下扶起来。
“去他娘的,把我们跟滥杀无辜的魔物混为一谈,呸!”
贺迦骂骂咧咧地冲搜查官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虚弱地瘫坐在木椅上。祁砚瞧见他脸色煞白、不断淌汗,心知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愉悦。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他的伤势似乎又复发了。
冬墨把贺迦重新移回到床上,再度返回到灶屋,给他准备吃食。祁砚则留守在休息屋里,照看着贺迦的状况。他看到贺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便向小伙计要了点热水,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处的纱布。
在等待兰老板拿药回来的途中,贺迦为了转移精力,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祁砚聊着天。他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些在边境上抓捕凶兽的趣事儿,但愉快的聊天也没法实质地缓解疼痛,他的伤情急转直下,意识也模糊起来。
“贺大哥,兰老板说了,你可别睡过去!”
祁砚焦急地拍打着贺迦的脸颊,不让他昏死过去。一旁的鼓风兽看见了,忽然呼呼地吸了一大口气,把干瘪的身子重新鼓成皮球,接着一口炮轰了过来。
“呜哇!”
贺迦被鼓风兽吹得一个激灵,到底醒了过来。他强打着精神瞅了一眼面前棕红色的异兽,忽然一挑眉:“这,这是啥玩意儿?”
“是鼓风兽,咱们食肆的‘抽油烟机’。”
祁砚正要把鼓风兽抱走,忽然被贺迦抓住了手腕,阻拦下来:“等等,容我瞧瞧。”
他把鼓风兽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左看右看。直到这傻兽不满地鼓起了肚子、一副要张嘴喷他的模样,他才恍恍惚惚地松开了它。
刚一松手,鼓风兽气呼呼地甩了甩小尾巴,嗖一下从窗子飞逃出去了。
“怎么了,贺大哥,鼓风兽有什么奇怪的么?”
祁砚好奇地随口一问,却见贺迦定定地望着鼓风兽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好似陷入了沉重的心事一般。
良久,他转过脸,对祁砚说:“祁砚小弟,你听则清说过他曾经的爱人么?”
“爱人?”祁砚挠挠下巴,“呃……我是听说他认识过一个灵兽化形的医师,他的药草学问和医术都是向那个医师学来的……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