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在全镇进行搜查,捉拿不明身份的诡异凶猫。
他离开了食肆之后,天色渐渐地晚了,祁砚和冬墨在店里呆了会儿,便回到了惯住的那间小客栈。
新鲜入住,两人在屋里各自收拾着床铺和桌椅。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动中,祁砚想起了白天见到的那一幕,忽然问道:“冬墨,你知道兰老板的真名么?”
“兰老板?”冬墨正弯着腰铺床,听到这话时他不怎在意,随口道:“他不是叫兰十四么?食肆的名字就叫十四食肆。”
祁砚放下手里的包裹,“冬墨,你不觉得,兰老板这样一个人物,叫这么平平无奇的名字,会很不恰当?”
闻言,冬墨转过身来,面朝着他坐在了铺上。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兰十四这个名儿太普通了,跟他本人的气质不怎般配。”
祁砚接话:“那,兰老板会不会不叫这个名字?”
冬墨注意到他的表情,迷惑道:“祁砚,你为何想起来说这个?”
祁砚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今天在食肆,鼓风兽喝醉了酒,它对兰老板反复说了几个字,‘则清,兰则清’。”
“兰则清?”冬墨蹙了蹙眉,“你是说,这是兰老板的名字?而且……”他忽然一个激灵,“鼓风兽会说人话?”
“我听得千真万确,鼓风兽在昏死过去之前,嘴巴开开合合,叨叨地说了这一串字……”祁砚认真地点点头,那场面令他印象极为深刻,他确信自己并不是产生了幻觉。
“异兽当中,只有灵兽才会说人话,而且还是要在化成人形之后。”司冬墨很是不解,“就连你,在变成小赭鹊的时候也只会咕叽叫,没办法讲出人话。鼓风兽只是一种很普通的异兽,它又怎会说出话来?如果这是真的,这鼓风兽的来历可真叫人看不透……”
祁砚望着他,“我觉得,不只是名字和鼓风兽,很有可能就连兰老板的店铺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平常。”
他细细地理着思路,“你想,我们在食肆做了几个月的工,赚到的铜板可不算少,你一次性就还完了家里好几年的债务。而兰老板……他在镇上开了这么久的店,再怎么说也会有相当多的一笔积蓄存下来,但他无论是自己的生活,还是食肆的店面,都清贫简朴得奇怪……好像他的钱财收入从来没有积攒下来一样。”
“还有一点。我们今日对凶猫盗走药酒感到很奇怪,但……用于治疗重伤失血的药酒,兰老板为何会保留有这样的东西呢?他不过是普通的饭馆老板而已,也不需要行军打仗,哪里有可能需要医治大量失血的病人。”
司冬墨沉默地望着他。两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地浮上了巨大的疑问。
“兰老板此人,甚是怪异……我们和他一起呆了这么久,我却感觉自己对他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