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在虫堆里呆了三天两夜,我现在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花点,瞅啥都恶心,啥也吃不下。”乐弘把剩下半块烧饼塞进嘴里,端着水杯向着屋里走去,“我先休息了,娘,哥,你们也早点睡。”
乐弘离开过后,乐夫人慢慢地吃了些东西。看见司冬墨把小鸟团子捧在手里喂东西吃,她笑着说:“这小家伙今天可勇敢了,喷出了好大一个火球。”
一听这话,小鸟心虚地转了转眼珠,不由得缩紧了脖子。冬墨轻笑一声,在小鸟的肚皮上挠了挠,让小团子舒服得眯起眼睛。
“冬墨啊,最近家里忙,你回来之前有好长一段日子都没给家里来信了。娘听说你们在镇子上遇着了些麻烦,怎么样,还好吗?”
男人不在意地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被一个贪官污吏给刁难了。后来这家伙东窗事发,倒是自己被抓到皇都赤城去了。”
“贪官?哪个贪官?”
“是红叶郡的郡令,秦爷,大名秦思守。”
就见乐夫人猛地一哆嗦,瞪大了双眼:“哎呀你这孩子,是怎么招惹上秦爷了?”
冬墨一愣,“娘,莫非你认识秦爷?”
“谈不上认识。不过,来咱们家收债的姚老板和他是老相识。姚老板在镇子里开赌场,手底下的伙计们一个比一个横行霸道,还不都是这秦爷罩着。”
说起赌场的事情,乐夫人黯然神伤。冬墨也有些不好受,可以说,乐家悲剧的源头之一就是这坑人的赌场,乐弘的父亲陷入赌瘾之后,乐夫人及其他家人曾三番五次去赌场找他回来,可赌场不但不放人,还把她赶了出来。
赌场暗地里串通着做局,乐弘的赌鬼父亲逢赌必输,乐家祖上勤勤恳恳劳作积攒下来的家产就这么被败光了。
“不过这下好了,”乐夫人轻轻握住冬墨的手,“秦爷倒台了,咱们红叶郡也算落得个清静。”
“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冬墨说着从带回来的包裹里取出了一张银票,交到乐夫人手里,“娘您看,这是我和祁砚这几个月在十四食肆赚到的钱。我的那部分足够还清咱家欠下的所有赌债了。”
“啊?这……”乐夫人把银票拿到近前,认真地读着上面填写的金额,“十、十个银元?娘没认错吧?”
“是的,确实是十个银元。”冬墨浅浅地笑着,他的眼里充满了温情和自豪,“娘,等下个月赌场来收债,咱们就把所有债务一次结清。还清债务之后,我想我们还能剩下一笔钱,到时等农忙过了,我去镇上买些东西回来,咱们今年要好好地过一个新年。”
乐夫人双手捧着那一张银票,微微有些颤抖。这小小的一张纸上凝聚着司冬墨接连数月奋斗的心血,也是乐家就此摆脱令人窒息的负债重担、走向崭新生活的拐点。
看到母亲眼眶发红、眼底悠着泪水,冬墨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娘,这是开心的事,别哭。”
乐夫人慌忙拭去眼泪,不住地点着头,“嗯,娘不哭。”她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养子。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