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小翅膀比比划划,小鸟似乎是急于说出它的意见,却又无可奈何地发出人听不懂的咕叽声。不过,看到它着急关切的态度,司冬墨感到了些许安慰。他把小鸟从盆子里抱了出来,在它软乎乎的背上轻轻揉捏着。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对不对?”
“咕叽咕叽!”小鸟说不出人话,只有拼命地点头。它眼里泪汪汪的——祁砚自己早已习惯了依赖司冬墨,习惯了他像大哥一样照顾自己,但却不知司冬墨在强大的外表下也有敏感的情绪。男人总是宠着护着自己,但自己却从未让他感觉到安心。
如果现在他能说话,他一定会坚定不移地告诉男人,“你想错了”,他祁砚很喜欢这里,很喜欢和他一起待着,种地,做饭,过着悠然的小日子,就算有一天他真的有了远走高飞的能力,他也没有那个想法。
什么小灵兽不小灵兽的,祁砚一直清楚地知道,不论外表变成什么样儿,他永远都叫作祁砚。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抛下司冬墨,独立离开。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这个世界,他的家没了,家人也见不到了,食肆和乐庄就是他的家,司冬墨就是他的家人。
世界这么大,就算去走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走到天涯海角,然而自己最想去的地方明明就在自己的身边呀。
小鸟的身子一缩一弹,小翅膀扑扇几下,直接沉甸甸地撞进了男人的怀里。毛茸茸的小身子隔着他单薄的衣衫轻轻地打起滚来,就像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小肥鸟在男人光滑的背上滚动着,做着绵绵按摩。
“咕呜咕呜……”小尖嘴埋在男人的衣服里,鸟儿用毛乎乎的身子在男人怀里轻轻蹭着,像是安慰,又像是在撒娇。
我不会离开的。
鸟儿的大眼睛坚定地望着他,并在他的手指上狠狠啄了一下。
傻瓜司冬墨,看着这么神经大条又老实的人,没想到还会胡思乱想,还把鸟放在盆子里敲啊敲,震得快要麻晕。想到这里,鸟儿又捉住他的手指,在上面狠狠地啄了几下,作为教训。
男人感觉到它的意志,他沉闷的脸色中终于透出了一丝明朗。挠了挠鸟儿的小脑袋,他咧嘴笑了:“我知道了。”他让小鸟坐在自己手心里,开始手法灵活地按摩起来。
“刚才我敲盆子的时候,把你的身子都震麻了吧?来,我给你揉揉。”
说是“揉揉”,司冬墨貌似是认真地在给小鸟按摩,然而实际上还满足了一下自己的个人需求。男人玩弄着小鸟肥嘟嘟的小身子,捏一捏,挠一挠……
看着小鸟闭着眼睛哆嗦起来,头顶上的绒毛一摇一晃,冬墨玩得不亦乐乎。
罢了罢了,今天就让他这么放肆一下吧,揉揉捏捏的倒也舒服。小鸟悠然闭上眼,让司冬墨给自己按摩一番,又打了一盆水来给自己仔仔细细地梳洗了一遍。羽毛被一根一根地清洗干净,小鸟按照自己的习惯埋下头,用小尖嘴仔细地梳了几下毛,它在水盆的倒影里看见了男人温柔的笑容。
在这个世界上,司冬墨是不计代价地真正对自己好的人。祁砚真的很喜欢他。一边享受着男人轻柔的刷毛,一边细细回想着他们从相识到现在所经历过的事情:在江心的树干上漂流,用小翅膀给他遮风挡雨;在乐庄附近的大山里采货,并肩作战对付狼群;在落霞镇的花灯会上参加美食擂台;和他一起吃一起睡,站在他的头顶上伸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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