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思索道:“赵师傅常年住在毛竹山,周围的猎户应该也都知道他养了一只小珍宝龙。再加上小龙在受伤的那天曾和往常一样在老人家屋后的山坡上玩耍,按理说不会跑得太远,也不大可能被山村里的猎人当作猎物而误伤。所以,对小龙出手的家伙,一定是有所图谋。”
集中精神条分缕析,祁砚的思路似乎越来越清楚了。
“伤口不深,说明这个用毒的猎人并没有想要小宝的命。”兰老板也补充道,“他的企图可能有两种,一是他本人与赵师傅有过节,欲通过伤害幼龙的方式来让赵师傅难过。二是他想要得到这只珍稀又昂贵的异兽,便试图捕捉,但在幼龙逃跑的途中将之误伤。”
“这么说来,”祁砚忽然眼睛一亮,“无论是哪种目的,那个猎人都还未有达到,他或许还会去赵师傅的院子附近转悠。”
这倒是个机会。
兰老板又给小龙喂了一些用于缓解疼痛的药膏,和祁砚在屋里密议了一阵。他们去雅间想要找到赵师傅,没想到刚一进屋老人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激动地握住了兰老板的胳膊。
“兰老板,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小宝!老朽在这世上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就连徒弟也甩手离开……唯独把小宝当成自家娃儿一样地养大。只要你们谁有办法救活它,你们想要什么、什么秘方,老朽都定当双手奉上!”
赵师傅涕泪纵横。兰老板扶稳了他,“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秘方什么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治好幼龙身上的毒。”
“什么……”赵师傅大吃一惊,“毒?”
“是的,毒。”祁砚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老人家,我们有一个计划,请您听我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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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毛竹山。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腾腾地在山道上行走着。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结实的年轻男人,男人怀里抱着的赫然是一只健康活泼的小珍宝龙。
“小宝张嘴,吃花生生……”
男人一边爬着山路,一边从手上的袋子里掏出花生米来,低低地抛到空中。小珍宝龙很听话地张大嘴巴,精准地接住了花生米,在嘴里吧唧吧唧地咀嚼着。
“小宝乖,小宝真乖……”
念念叨叨地唱着不着调的歌谣,男人和老人在路上慢吞吞地行走着。小龙趴在男人健壮的胸膛前,小爪子抓紧了他的衣襟,还用脖子上绒绒的雪白软毛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嗷噢嗷噢!”小龙仰着脖子,发出高昂的欢叫。
“小宝乖,我们进屋去吧!”
“嗷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