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弘!你再不老实交代这孩子的来历,我就只能把他送走了!”
“司冬墨,你不要来管我!”
一阵咚隆咚隆的踢打声,纠斗中似乎有重物受到了撞击,被噼里啪啦地掀翻在地。叫喊声、碰撞声、哭声。一片混乱。
祁砚自一片晕眩中醒来,发现自己仍是鸟形,小身子正半躺在一个水位很浅的热水盆里,身上的绒毛半湿半干,盆子边缘还搭着自己刚买的毛巾。
这是怎么了?他在水里艰难地翻了个身,顿时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像沾了某种怪异的粘液似的。他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腿,然后从盆子里爬出,往外摇摇晃晃地走去。
刚一出屋,他立刻惊呆了:司冬墨和乐弘拳脚交织地打在一起,一旁,他俩的母亲茫然地捂脸哭泣着,而先前乐弘带来的那个一脸假笑的诡异少年则不知所踪。
无论从体格、力量还是格斗的技巧来看,乐弘都完全不是自己哥哥的对手。然而他仗着男人不敢下力气真的打他,竟开始撒泼胡闹起来,啊呜一口狠狠咬住了司冬墨的胳膊不放。
“啊呜!呜呜呜,咬死你,呜呜……”
司冬墨忍着疼痛,把咬人的弟弟抵到了院子的墙脚边。他有力的臂膀按住弟弟的脑袋,双方僵持着谁也没法动弹。
“乐弘,你闹够了没有!”
“哼……”乐弘喘了两口气,眼睛一斜,正好看到了从屋内摇摇摆摆走出来的小红鸟,他哼了一声,“得了吧,你的臭小鸡已经醒过来了,得理不饶人的明明是你!”
听他这话,男人也转头看了过来,他暂时松开了乐弘的脑袋,朝着祁砚走来。
“祁砚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祁砚只记得自己被那个假笑人偶一样的少年拎起来塞进嘴里之后便失去了知觉,他不很明白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正要问问,突然只听“哇呼”一声,被司冬墨放开的乐弘趁机逃了出去,一路狂奔着跑出了小院。
“弘儿,弘儿,你要去哪儿呀?”他的母亲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追了几步,但少年头也不回,很快便跑远了,消失得不见踪影。
“他定是出门寻那个男孩了。”司冬墨将小鸟从地上捉起来,脸色阴沉地盯着乐弘离去的背影,“我看他是中了邪了,也不知脑子里再想些什么,竟把那种危险的陌生人带到家里来!先前幸亏我摘菜的时候往这边看了一眼,不然就连小灵兽是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
见小鸟迷惑地望着自己,他叹了口气,解释道:“那个陌生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菜圃里去,把你抓住之后就往嘴里塞,差点就直接生吞吃掉。唉,那孩子也太反常了,一句话也不会说,还从鸡圈里偷了两个鸡蛋,连壳都不敲就整个生吃了下去,也不知是怎么长大的。”
生吃小鸟和鸡蛋?这的确不是普通人类能干出的事儿。祁砚忽然联想到了此前看过的关于“狼孩”的新闻,那在狼群中长大的野孩子就是这样,不会说话,而且喜欢吃生肉。
不过这个少年穿着打扮倒是规规矩矩、不像“野人”,自进屋以来都老老实实地跟在乐弘后面,没有在一开始便表露出放纵的野性。只有在一人独处的时候才偷偷地搞破坏,还差点吃掉了小鸟,自己醒来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