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明,并不明确表明悠儿的身分。
夏悠儿微微对利昂-克林点了点头,算是尽职表现她分内的礼貌。
她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那种清冷的神情,却令利昂-克林一愣。
她有著很独特的气韵,高洁而灵动,是他未曾见过的女人类型。
“克林先生,请就座吧。”
楚天拥著悠儿走向自己的位置,不给他更多的时间来观察悠儿,迅速的将话题导入正轨。男人的讨论她丝毫不感兴趣,沉闷的空气令夏悠儿渐感到心烦,她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会结束。
楚天始终很少说话,大多是在听对方分析。她可以感觉得出来利昂-克林的诚意,急于求成的心态,已经令他在未来利润的分享上退让,而他的让步,仍未换得楚天明确的态度。
一直是那样含著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楚天的面容上并没有太多表情的流露。
悠儿的眼神开始无聊的转向另-边,为什么男人们的会议中,一定要加入一个她呢?
她不明白楚天的心思。将她带在身边,似乎是要向所有的人宣告她的存在,以及他对她的拥有权。
她明白楚天对自己是格外纵容的,但这反而令她更加的不敢掉以轻心,不知道一旦自己被他征服,这个冷酷的男人会不会立刻将她丢掉。
想到这里,夏悠儿不禁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混乱的心情?一直以来承受他不断的索取,她不抵抗、不反对,不就是希望他有厌烦而放掉她的一天吗?
为什么如今却像是怕他的目光,不再留恋在自己身上?
她到底是怎么了?
抬起头,目光飘向一边的他,不意,竟对上了他那双幽深的眸。
他在看着她?那幽深眼神中夹杂著一丝令她慌乱的微笑,她慌忙的垂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一刹那间的接触,竞令她面红耳赤,呼吸也不再平稳。就在她竭力想让自己平息的同时,一只手却忽然被人握住。
“不舒服吗?”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带著关切。
“不”习惯性的想推拒他的靠近,却-然意识到此刻仍在会议中,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看。
他自桌下握住她的手,并没有多少人看得见,就连他在她耳边轻声漫语,也被他一派闲适的样子掩藏得很好。显出慌乱不安的,倒是她了。
“你不要靠过来。”别扭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不得不状似视昵的也靠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楚天握紧她的手,不许她收回去。
这样才有趣!她的谨慎和小心给他更多的方便,反正众日睽睽之下,她不敢造次。
尝到了甜头,楚天又向她凑近几分,还不忘保持著唇畔那抹漫不经心的微笑,礼貌的面对仍在滔滔不绝的利昂-克林。
“如果不舒服,要告诉我。”他又在她耳边吹气。
“你放开我的手,我就很舒服了。”瞪著他,她清楚的看到他眼瞳中映著一抹邪气的笑。
这个男人,真是时时刻刻不忘欺负她!
“不——我陪你回家。”他又说道。
他喜欢看她现在这副慌张的样子,一边顾及著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形象,不敢有太人的动作:一边好像要抓狂-般的对他咬牙切齿。这样的她比她平常卯上他的怒气,冷冰冰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可爱很多。
想起今天在家中时,她大胆的拒绝为他演奏,他就忍不住想好好地报复她。
“你不用留在这里主持会议的吗?”他的提议多少令她有几分诧异。
楚天一笑“如果我想的话,会议会马上结束。”
“啊?”她一惊,他眼中又绽出那一丝令她心慌的微笑。
她还在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和平常一样,不肯服输。
“我要你配合。”他忽然说道。
“什么?”她不解,却望见他眼中有著太多的阴谋。
她怔愕的瞬间,他忽然松了手,让一直在努力自救的悠儿完全没有防备,一声大叫后,整个人向椅子后面跌去。
“悠儿!”
早就算好一切的楚天,故意装作意外的惊唤,在她落地之前,大手一揽,将她整个人揽进怀中,然后自己也顺著她身体的走势,故意倒下去。
落地之前,他的右手看似不经意的绕到她脑俊,护住她的头。
悠儿明明看到楚天可以避免让这-切发生,然而他却故意装作力不从心的样子,让两个人倒下。
这是什么尴尬的局面?众目睽睽之下,这男人竟这么漫不经心的一手导演了这场闹剧?就算是要让她出丑,他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未必威风到哪里去。
被压在他身下,趁著众人看不见,悠儿一双手已经愤怒的抓上他的衣领,将他扯向自己。
“你真是”被压抑的声音扭曲著,她瞪著他的眼中似要喷出烈火,他却仍是好整以暇的,眼中有著一丝计谋得逞的奸笑。
可恶的男人!夏悠儿刚要发飙,利昂-克林、风堂慎及黄经理一群人却已全部围了过来。
“总裁、夏小姐。”
七嘴八舌的关心,夹著与会女人们大惊小敝的喘息惊叫,夏悠儿根本没机会开口,只能任由楚天将她扶起来揽在怀中。
“有没有怎么样?”手下们的慌张他视而不见,尽管已将她保护的很好,他仍然审视著她的全身。
“多谢总裁的特别关心。”狠狠的加重“特别”两个宇,她话里有话。
楚天佯装不知,只是淡淡一笑,圈住她的手不肯放开,然后转身面对利昂-克林。
“克林先生,很抱歉。”微一点头,眼中的笑意隐上,他整个人又变得不下怒而威。“我想悠儿可能有些不舒服,很遗憾,我们今门的会谈要到此为止了。”
“哪里,既然夏小姐身体微恙,是我不该占用您太多时间才对。只是这个计画”克林十分识时务。
“我很感兴趣,我会找时间再联系你。”打断他的话,楚天明确表态,让利昂-克林放心。
“那”
“等等。”
利昂-克林刚想告辞,一直被楚天护在怀中的夏悠儿却忽然出声。
“总裁不必陪我回去,悠儿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不必总裁你特别的关心。”冷冷一笑,当着众人的面走出楚天的怀抱,悠儿故意将“轻重”、“关心”说得特别用力。
楚天有意不与她的日光接触,闲闲的望向一边,这更让夏悠儿恼火。
“夏小姐真是一位温柔体贴的女性。”全然不知事情真相的利昂-克林,只觉得夏悠儿在优稚灵性的气质之外,竞然还有著这样体贴包容的一颗心,难怪楚天会放下众多佳丽,独宠她到这个地步了。
听到利昂-克林的赞美,夏悠儿眉头一扬,一言不发的瞪著楚天。
休想让一切都按照你的心思进行,我偏不让你顺心如意的结束这场会议!
楚天明白悠儿的挑衅,刚想开口,站在一旁的风堂慎却忽然出声:“总裁,我先送夏小姐回去吧。”
楚天微微皱眉,眼神不满的看了一眼风堂慎,看了看站在另一边一脸诚惶诚恐的黄经理等人,此刻再坚持,大概那小女人也不会让自己称心如意。
反正看到她刚刚惊慌失措的样子,已经够让他开心的了,就让她小小的得意一回吧!
微微点了点头,他默许风堂慎的提议。
目光对上夏悠儿,对方又是狠狠的一眼瞪向他,让他觉得好笑。
目送夏悠儿和风堂慎离开,再次坐回会议桌旁,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研讨。
楚天怀著高深莫测的表情,不再做任何明确的表态,直到会议结束,利昂-克林都没有从他口中听到满意的答覆。
利昂-克林有些后悔,刚刚楚天曾经亲口表示,会再次安排会谈,但是随著夏悠儿的离席,楚天只是维持著该有的礼貌和风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或许,刚刚,真应该让楚天离开才对。
送走了利昂-克林,楚天离开公司,风堂慎已经在门外等候。
“慎,刚刚你不应该多此-举。”才-上车,楚天扯掉领带透一口气,语气不怎么和善的责怪道。
“我只是不愿意总裁才一回到别墅,就和夏悠儿发生冲突。”风堂慎平淡地解释。
楚天扬眉“这么说你看到了?”
果然不愧是当年父亲最得力的手下,自己和夏悠儿之间私底下的动作,竟然逃不过他犀利的目光,那么他设计夏悠儿跌倒,他也看到了?
风堂慎聪明的不说话。他明白楚天的个性,会拆穿他-时兴起的小把戏,也是因为他感觉得到,楚天此时的心情不错,否则,楚天岂会这么轻易容人看清他。
“有时候,或许让她小小的胜利一下,也未尝不可。”回味著她临走时的表情,他的唇畔不禁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
“她回去以后做了什么?”他忽然感兴趣起来。
“一声不吭,当着所行人的面独自进房,然后把门摔上。”风堂慎的叙述简单明了。
楚天一阵大笑“不这样做,就不像她了。”
“开车吧。”他挥挥手,不再多言。
行驶在法兰克福的街道上,从降下-半的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致。圣诞将近,这个优雅的城市也已经开始有了耶诞夜的气氛,冬天的风吹进,开著暖气的车厢内,也能感觉得出寒冷。
眼前-家家的店越过楚天的眼瞳,无意之间,一件女士裘衣引起他的兴趣。
“慎,停车。”他吩咐道。
他似乎还从未送过那小女人什么像样的礼物
信步踱下车,走进店里,他买下那件造价不菲的裘衣,是卡尔今年的新款,据店主说,全球只限量发行二件。
他不喜欢雍容繁琐的设计,这样小而俏丽的领口,刚好能衬托出夏悠儿小巧精致的脸庞。
当作是一件提前到来的圣诞礼物好了。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讨她的欢心,只是纯粹觉得这件衣服适合她。
想着耶诞节,她穿著这件裘衣,因冬天的徐徐寒意而微红的脸蛋,黑湛湛的日光,会是怎样的一幅景纹。
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这样的天气,圣诞夜会下雪吧!
悠儿
在心中低喃著她的名字,楚天没有发觉,自己的睑上竟然又浮现出微笑。
*****
又是一夜的欢爱,夏悠儿四肢无力的瘫倒在他怀中,-阵喘息,以平息著体内翻汁倒海般的热浪,
他越来越清楚她的身体,而她对自己则是越来越没有信心。
她不知道这样默默地与他对抗,能支撑到哪一天,他的进攻和索取已经让她绷紧的心弦拉到极致,好像随时都会崩溃在他下一次的动作中。
以前,她的倔强仍可以激起他的愤怒,进而控制他的情绪,然而如今,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这种能力。
就算她是一声不吭的,他也依旧一脸享受的不放开她,仿佛非要榨乾她最后一丝力气。
今夜,她以为自己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却停手了,令她讶异他难得的仁慈,
呼息平稳后,她准备离开两人缠绵过的床。
从第一夜之后,他再没有用那样冷冰冰的态度要她离开,但是她从来都不忘记要遵守他下达的命令,就算怎样的浑身无力,也坚持回到自己房间。
骄傲的楚天不曾挽留,只是默默无言的看着她。
双手撑起身体,她退出那副令人留恋的怀抱,想下床回自己的房间。蓦地,手腕却被他握住-
回头,两双眼眸相对,他眼底泛起的怜爱令她-怔。
真难得看到这样的他,冷峻的面容上,一向不变的冰冷深沉,似乎也被刚刚纵情释放的情感融化,幽黑的瞳孔深处,映射出自己的样子。
楚天拿出那件特意为她准备的皮裘,解下她围在身上的睡衣,亲自披在她身上,为她扣紧领口第一颗扣子。
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小心周到,夏悠儿不禁呆呆的看着他。
“快到圣诞了,注意身体吧。”只是一句简单的交代,他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围在她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多么珍贵的礼物。
两人的目光对望着,她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挽留她的一丝情意,今夜,他想要她陪他。
就这样望着他,那样的目光似乎有了魔力,吸住她的灵魂。
不习惯他忽然的温柔,她一咬牙,低下头去躲开他的眼睛,有些仓皇的逃出他的怀抱。
“我我回去了。”被吮吻的越发娇艳的唇瓣,颤抖的吐出言不由衷的拒绝,她不敢看他眼中的神色,是冷淡还是失望。
她该恨他的,就算不恨也不能爱,就算真的爱上了,也不能够爱得如此轻易,她没有理由爱他更没有能力爱他。
几乎是落荒而逃,穿著他亲手披在她身上的衣物,赤著脚逃出他的视线,回到自己的房间。
眼泪不知不觉的又流了下来。自己的心似乎越来越失去主张,即将被这个男人偶尔流露的温柔蒙蔽
怎么可以?他们是势不两立的,他的种种手段都是为了诱使她堕入地狱。身心俱疲的与他抗衡这么久,难道要就此承认失败?然后看着这个男人耀武扬威的一脚将她踹开吗?
不可以!不可以的
而此时,另一侧的房间里,楚天没有睡。
回忆著刚刚悠儿离开时的情景,那样的眼神,似乎欲言又止,但是她还是走了,没有留下来。
为何自己的百般疼爱和纵容,都换不回她的回应呢?还是,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连一点-滴的痕迹都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否自己也该放开她?何必要这样让两个人都痛苦?
他改变不了她的立场,那放过她也放过自己吧!女人多的是,哪一个都能给他带来快乐,尽管短暂,但是总好过此时的奉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