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随手招呼着就准备从员工通道那里往停车场走,对着苏净丞道:“你也不早说你要把你弟带回来,好歹我也布置个接风宴啥的!”
他和苏净丞走在前面,苏净丞一边听他说话,一边还有分神去看身后的沈灼和苏格。
眼见不知道沈灼和苏格说了什么,苏格有点感兴趣的问了几句,而沈灼面上笑得更加灿烂。
苏净丞终于忍不下去了,转身对沈灼道:“招标会弄完了?”
沈灼其实没有和苏格说什么,苏格话很少,都是他在强行尬聊,想探探苏格的口风。不过沈灼在商场上混得久了,尬聊的技术已经逐渐飞升,苏格偶尔回他两句,对话便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了下去。
岑今以前说他和苏格是同学,沈灼一直很想从苏格这里探出点岑今的底细,好不容易聊了几句,就被苏净丞强行打断了话题。
沈灼很想瞪苏净丞一眼,忍了半天忍了下去,随口道:“完了,挺好的。”
“过来详细给我说说。”苏净丞扫了一眼沈灼和苏格,又对苏格道,“蒋峰有个亲戚也想去你那个学校念书,你给他介绍介绍。”
突然有了一个亲戚的蒋峰:“……”
沈灼一向是个特别有眼色的人,现在还不是直接和苏净丞撕破脸的时候,见苏净丞不想让让他和苏格多聊,便没多说什么,走到苏净丞身边跟他,准备跟他敷衍几句“鼎丞”的事儿。
两人并肩走着,沈灼正要开始汇报,苏净丞又突然改了口:“想我了么?”
沈灼心想我想你个大西瓜,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烟盒,淡道:“苏董,我以为我们掰了挺久了。”
按沈灼对苏净丞的了解,他估摸着这句话说出来苏净丞面上肯定挂不住,说不定又要怒,已经准备好了等等就退避三舍,没想到苏净丞非但没生气,还挑着嘴角笑了下,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沈灼被苏净丞笑得打了个寒颤,也不想走他旁边了,正要去跟后面的苏格接着套话,却被苏净丞一把抓住了左手。
苏净丞抓的很牢,将他整只手都裹在了手心里,然后将沈灼拽了回来:“听话,我们回去了。”
沈灼办公室坐惯了,锻炼的少,自然比不上苏净丞蒋峰这种天天在精修草坪上打高尔夫的人有的体力,先是被蒋峰拽,又是被苏净丞拽,沈灼的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他甩开了苏净丞的手,低声道:“苏董自重。”
苏净丞终于如他所愿松了手,站定看了沈灼一眼,突然凑近他耳边,暧昧至极的在沈灼小巧的耳垂上啜了一口:“宝贝,之前那晚让我上你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自重?”
沈灼本来都快忘了自己喝醉那晚两人之间的事,现在被苏净丞提起来,沈灼冷笑一声,悠悠道:“苏董,你想太多了……”
机场的灯光偏冷色调,灰白的顶灯从吊顶照射下来,打在沈灼的侧脸上,显得他整个人愈发薄凉。
沈灼似乎想了想,才重新露出一个笑来,对苏净丞一字一句道:“难道你看不出来,那晚就算是个陌生人,只要让我爽,我也会给他上?”
苏净丞顺风顺水的活到二十八岁,家世显赫,自己也争气,学业事业两不误,一直到接管苏氏,事情虽然多,但现在也快了结了。
男人有了权和钱,枕边的选择变多得狠,沈灼是他自己选的,而且他自己也一直非常满意。
可是直到现在,苏净丞终于开始发现,他驾驭不了沈灼,他甚至不知道沈灼究竟在想些什么。
既然是枕边人,苏净丞当然例行查过沈灼的背景,身家比他之前的所有情人都要清白,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活在京城,优秀的毕了业,做了几分实习后,第一份正式工作就签到了“鼎丞”。
跟过他的人不少,图钱图番位,还有非得谈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