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杂活,最累的那种!沈灼伸了伸腰和腿,一边腹诽一边帮岑今把菜端了出去。
吴老正坐在桌上看正午新闻,从旧年代过来的老人对于国家大事关注度总是非常高,此时正巧午间新闻快放完了,他坐在沙发正中间,招呼沈灼和岑今一左一右的在两边坐了下来。
老房子的客厅不大,是个方厅,摆了一台电视和一张很有历史感的八仙桌后位置也没剩下多少了。
沈灼先坐下来,岑今去端厨房里的最后一个菜,吴老凑过来饶有兴趣的低声问他:“你准备给你师弟安排个什么工作?”
沈灼想起这个就头疼,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想到什么合适的工作让岑今做,他也低下头,一副和吴老密谋的样子,声音低低的回:“报告老师,我还没想好呢。”
“没长大,”吴老被这个动作逗乐了,笑着轻轻拍了沈灼的脑袋一下,“那孩子是我一个老同事介绍来的,妈妈在国外做生意,一个人跑回国的,穿戴是挺奇怪,不过我觉得人还实在,你多带着点。”
沈灼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冷静了一下:“成,我帮您看着。”
最后一道毛血旺上了桌,三个人摆了一大桌。
吴老爷子开了一瓶二锅头,岑今不喝白酒,沈灼便陪着老人喝了几杯。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吴老爷子喝得红光满面,人看上去挺高兴。
沈灼和岑今去厨房收拾了碗筷,正准备告辞,吴老从一个信封里取了两张票出来递给两个人:“今天晚上‘华行’有个拍卖会,都是些书画之类,给了老爷子我两张邀请函,我不高兴去这个,你两要是有时间就替我去吧。”
吴老在痕迹学上颇有一番建树,加上自身的社会地位,再以“华行”本来又有苏家的股份,基本每次都会给吴老送几张票过来。
沈灼接过了那张票,一看就很有苏氏的风格,一张拍卖票包得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做出一朵花来。
他自身对于拍卖也不是很有兴趣,有钱人的世界,沈灼一个给人家打工的,穷,不想任性。
不过到底没有拒绝吴老爷子,沈灼看岑今也把票接了过来,便笑了笑:“行,那我们先回去了,老爷子您注意身体,吃饱喝好,有事再联系。”
两个人一路走到院子门前,沈灼早把那张拍卖会的票塞进裤兜的缝隙里了,倒是岑今,低着头看了好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午后的时间,沈灼本身就喝了点酒,此时被太阳晒得犯困,他打开手机准备叫个代驾来把他送回去,电话还没打通,便听到岑今在他旁边道:“我送你吧。”
沈灼的车还停在门口,他更想代驾给他连人带车一起弄回去,他用手背抵着嘴打了个呵欠,摇了摇头:“算了,叫个代驾吧,让你送怪麻烦的。”
“开你的车送你回去。”岑今已经站在沈灼那辆福特车的驾驶座旁边了,他摊出一只手,对沈灼扬着眉勾了勾指头,“钥匙丢过来。”
——啊,真是时代的好青年。
沈灼又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揣回兜里,顺便把车钥匙丢了过去。
既然有送上门的免费代驾,不要白不要,沈灼拉开副驾驶座,把租来的那间公寓地址报给岑今,然后把副驾驶座的靠背往后调了调,整个人靠在了上面。
沈灼闭着眼,所以并没有看到岑今在听到那个地址时微怔的表情,只是听他低声问了一句:“你在外面租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