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见暂时没什么事了,也就走了。何梅也带着方承熙跟着大伙儿一起离开,离开之前方承熙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郝奕,郝奕还站在墙角,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郝永富把邻居们送到门外,讪笑着对大伙儿说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笑话了,大家慢走”,说完就关上了门。
邻里们一边往楼道口走去,一边摇头低声议论:“唉,这孩子也真是可怜,三天两头挨打。他妈妈也真是狠心,走了也不带走她儿子,让儿子跟着这样的爹。”
“他妈妈怎么带走他,他爹这样,还有她以前那个婆婆,她也带不走她儿子啊,她自己能逃离这个魔窟已经不错了,谁还会带走一个拖油瓶。”
“要说他妈妈也真可怜,嫁到这样的家庭。其实永富这人也还行,就是爱喝酒,一喝酒就像变了个人。”
“得了吧,酗酒的男人不能要,酗酒有家暴的男人更不能要……”
议论声渐渐消失在楼道口,方承熙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进屋。
已是深夜,他也没有心思再看书学习,洗漱完就上了床。
躺在床上,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听不到隔壁房间再传来打骂声他才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翌日清早,方承熙吃完早餐,穿戴整齐后就背着书包站在走廊里等着郝奕。
今天的阳光特别明媚,不到七点钟,太阳就出来了,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柿子树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几只鸟儿欢快地在树上鸣叫着。
方承熙今天没有心情聆听鸟儿唱歌,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在担心郝奕昨晚受伤严重不严重,今天郝奕会不会让他跟着一起上下学。
忐忑地等了有十几分钟,隔壁的房门终于开了,郝奕从门后走了出来。
郝奕今天穿着另一套校服,昨天穿的校服估计昨晚沾上血迹已经洗了。想到昨晚,方承熙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往郝奕的脸上看了看,看到微微红肿的半边脸,方承熙皱了皱眉。
郝奕看着他,神色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平静地说了一句“走了”,说完就抬脚往前走了。
方承熙跟在后面,两人一起下了楼,穿过安静的院子,出了小区,沿着狭长的巷道往前走着。
路过一个早餐店,郝奕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两份早餐,买完,塞给方承熙一份,说:“给。”
早上方承熙在家已经吃过早餐了,不过当时无心吃饭,没怎么吃东西。
看着郝奕递过来的早餐,方承熙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正要掏纸笔跟郝奕写下一句“谢谢”。郝奕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的一样,没等他掏出纸笔,就淡声说道:“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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