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报水与杭金龙把土貉围在中间,期待的目光,忐忑的心儿,化成探询的眼神瞧向土貉。
土貉对围坐在身边的两人热络度不高,眸珠时不时地疾速转上一轮,眉毛犹如墙头上的草,时不时地抖上一抖。
祁报水把臀部下的椅子往前拖了拖,嘴巴嚅了嚅,开口问道,“土貉,现在可以说了吧,一会儿到万山之山后,月危又不知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噢,”土貉似从酣梦中醒过来,抬眼看看两人,“嗯,是该揭开他们的画皮了。我们差些儿被人带沟里去。唉,只是背后的意图我还没有理清弄明白,也好,先说出来,大家也来参详参详。”
这是土貉第二次提到有人坑他们,杭金龙一听到这里,坐在椅子上的臀部不安地扭了扭。与火星人的见面,现在几乎成了杭金龙心中的一块心病了,更难堪的是中间还有一个冷艳俏丽的火星人血红。
“怎么回事?”祁报水问道。
土貉朝祁报水展颜一笑,说道,“你猜到是谁了?唉,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想到才是。若不是有觉目在太空中给我们提供资料,还有像木斗这样的专业技术人才为我们解疑释惑,我们哪还有机会坐在飞船里逍遥飞行,说不定现在我们的尸骨上都长出草来了。”
祁报水苦笑道,“唉,你都说是坑我们了,到现在若还连谁在坑我们都猜不出,我不如找堆空气一头撞死算了。不过,我还想不出他们是怎么坑我们的?其目的是什么?”
杭金龙虽然没有插话问一句话,土貉与祁报水的对话,他是一字不漏地听个清楚明白。
土貉瞧了杭金龙一眼,说道,“你们说,我们要个基地有嘛用?我们还真把自己当旅行者了!更何况这个基地既不是豪华的楼台馆所,也不是风光秀美的旅游胜地,人家给我们,呵呵,我们就伸手拿过来了。你们说我们是傻呀,还是贪呀?”
杭金龙听出土貉只是就事论事,一点儿怪罪他的意思也没有。而且土貉是在说他们,而不是单指一人。而且还有玛雅人把基地全景图送给他们这件事在后,经手者可是祁报水,而不是他杭金龙。尽管如此,杭金龙还些有些不自在。
祁报水露出沉思的神情,重重地点头道,“土貉,你说的对。从火星人出现那一刻起,我们就被火星人牵着鼻子走了。而我们也沉浸在弄清火星人的基地上面来。再有后来,玛雅人上门拜访,珍而重之地把另一份基地图送到我们手上,我们更一发不可收拾地全身心的投入到破解基地的隐秘上。是啊,我们要这个基地有嘛用。”
杭金龙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说道,“他们想转移我们的视线!”
土貉睨了杭金龙一眼,问道,“是呀。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转移我们的视线?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土貉这个问题一抛出来,祁报水与杭金龙对视一眼,立刻变成了哑子。
半晌后,杭金龙蹦出了一句话,“想杀掉我们?”说完后,杭金龙犹疑地瞧着眼前的两人。
祁报水缓缓摇摇头,否定道,“不像。若杀死我们,虽然不容易,但凭火星人与玛雅人的能力,他们有至少一百种方法可以做到。可是自把我们追到地球上来后,他们就主动偃旗息鼓,火星人更是立即返回火星,任由我们大摇大摆地降落到地球上。而随后,先是火星人,而后就是玛雅人,纷纷向我们示好,还拿出基地这份大礼来。更惟恐我们心有疑虑似的,甫一把基地图交到我们手上,就干净利索地离开地球,把一个地球完整地交到我们手里。”
祁报水略一沉吟,目光扫过两人,又道,“火星人与玛雅人为了争夺地球,他们可是争斗了千年,火星人更是以血海深仇为姓氏。即使面临着即将发生的大动荡,火星人与玛雅人也没忘了千年积累的世仇,明争暗斗未有须臾或减。而对我们这些外人,会毫无保留地相信我们,更把费尽心血修建的基地轻易地交到我们手上?”
祁报水苦笑着摇头道,“我们还幼稚地认为他们只是为了拉拢我们,不让我们介入他们双方对地球的争夺上,我们何止是幼稚呀。更是自大,还真把自己看得太像那么回事了。”
说着,祁报水伸出双手,握着土貉的手,由衷地说道,“若不是土貉你的一番话,我们真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不知。呵呵,火星人与玛雅人现在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里笑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