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站在湖滩上的土貉、祁报水、杭金龙,还有另两个智能人木斗和施火磕起了头。嘴里喊着,“天神在上,作牛做马,服侍左右。”叩一个头,喊一句。
开始时,五个人声调不一,韵律不协,喊着喊着,找到了调,合上了韵,听来还挺悦耳。
土貉看看杭金龙,杭金龙看看祁报水,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看这架势,这五个人是投诚了呢,还是表示感谢呢?不过三人弄明白了一点,这五个人现在不逃跑了。
杭金龙一看五个赤身露体的人撅着不算白的屁股向自己磕头,男人胯下的物事丁零当啷的晃着,女人胸前的峰峦倒映在湖滩上,时不时地颤颤巍巍一下,余震不断,弄得人惊心动魄,看也不是,盯更不是,浑身上下还热烘烘地难受。
杭金龙上前一步,就要去扶。一旁的土貉拽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另一边的祁报水拽住了另一条胳膊。
“嗯?啥意思?你们两个干哈,没看够啊?”杭金龙不满地回头呵斥着两人。
祁报水抬脚轻轻地划过杭金龙的臀部,“你胡咧咧什么,给我回来。还不到火候。”
土貉用力往回扯着杭金龙,“你充什么大尾巴狼,就是去扶,也挨不上你的号。”
哗啦啦水声大作,牛金与月危驱赶着棘龙走出湖面。棘龙双前腿被击断,耷拉着垂于腹前,庞大的身躯只用后腿支撑着前进,像一只大袋鼠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走得稍慢,牛金与月危就找个部位给它一喷焰,棘龙的嗓子都叫哑了,半边身子熟一块生一块的,被水一泡,生疼生疼的。
跪在最后边的草根听见动静不对,回头一看,冷不丁地吓了一大跳,正要蹦起来跑掉,旁边的柳梢儿狠狠地拽住了他,朝他摇摇头,翘起好看的下巴朝半空指了指。草根儿抬眼看去,正看见牛金与月危飘在空中,好不威风,吓得草根儿赶紧跪回去,两腿抖个不停。
土貉向牛金发出指令,牛金与月危把棘龙赶上湖滩,有意地从木木五人身前走过,绕过土貉三人,走出十步后,牛金与月危发一声喊,待看到木木五人抬头看过来时,两人手指一扣,两道无形的线分别穿进棘龙的脑袋与心脏,棘龙连最后一声嘶吼也没发出来,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倒在湖滩上。
木木与花花,还有身后的三个孩子,眼睁睁地看着不可一世的棘龙无声无息地倒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支撑着身体的双臂不禁簌簌的发起抖来。
摸鱼儿与草根儿仰起脑袋紧紧地盯着倒地的棘龙,想看看棘龙是怎么死的,可是看得眼都酸了,也没有看见本应该从棘龙身体里窜出来的血。
摸鱼儿与草根儿心中震骇不已,死心塌地地认为他们一家人遇到了天神。
木斗与施火也没闲着,两人见牛金与月危杀死了棘龙,也飞身起来,将身后的两棵树隔空切断,呼啦啦树倾倒之声,惊起了飞虫一片。
木木一家人看得目瞪口呆,舌头伸出老长,哈喇子流出来也不知擦一擦。
木斗与施火两人继续表演着,将倒下的大树去掉枝叶,架起篝架,准备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