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太皇太后不要怪罪。”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哀家知道她是好孩子,不会怪她。”
接着一转,看向顾楠的目光带着淡淡的不悦。
“南烟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顾氏你连敬茶都做不好,将来如何能给摄政王做个贤内助?
以哀家看,规矩礼仪还是要好好学一学的。
哀家身边的周嬷嬷最懂宫里的礼仪规矩,不如......”
“母后。”顾楠忽然跪在地上,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脸上带着一抹委屈的神色。
“若儿媳哪里做得不好,母后尽管教训,只是还请母后允许儿媳先敬了茶。”
太皇太后拧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楠拿起旁边的蒲团,往前递到了太皇太后眼前。
手指在她刚才跪过的地方摸索片刻,竟捻出一根细长的针。
那针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亮得有些刺眼。
“儿媳刚才一跪在蒲团上,就感觉有东西刺进了腿上,一时吃痛才没端稳茶盏。”
说着,将那根针往前又送了送,脸上委屈的神情更甚。
“儿媳实在不知为何蒲团里会有一根银针,还请母后为我做主。”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萧彦接过顾楠手里的针捻了捻,脸色沉冷。
“这蒲团是母后吩咐人拿过来的。”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你怀疑哀家故意让人在蒲团里藏针,难为顾氏?”
萧彦垂眸,“儿臣不敢,母后一向宽和慈爱,自然不会是母后做的。
何况母后真要为难顾楠,也无需用这样阴私的手段。”
太皇太后脸色缓和两分,便看到萧彦扶起顾楠。
轻轻拍着顾楠的手,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将手里的茶递给顾楠。
“刚才吓到了吧?喝口茶压压惊。”
顾楠摇摇头,却还是接过了茶盏。
针扎到的一瞬间有些疼,但她很快起来了,此刻已经没有了痛感。
萧彦接着道:“别怕,蒲团是母后宫里的,也只有母后宫里的人能接触到。
母后很快就会调查清楚,免得不知情的人以为母后故意为难新妇呢。”
太皇太后额头青筋跳了跳,脸色有些青。
这事必须得查清楚,不然这屎盆子就扣她头上了。
立刻吩咐心腹王嬷嬷。
“查,给我好好的查,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王嬷嬷领命而去。
殿内一片沉静。
太皇太后坐在上首,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捻着佛珠。
顾楠摩挲着茶盏收回目光,看向对面。
谢恒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目光在发呆。
孟云裳似乎有些坐卧不安,视线频频望向外头。
她心头微动,“谢世子夫人看起来似乎很紧张,莫不是怕查出什么?”
孟云裳身子一颤,下意识坐直身子,声音有些尖利。
“针又不是我放的,我怕什么?你别想将此事栽赃在我身上。”
顾楠哦了一声,一言不发静静打量着孟云裳。
孟云裳目光闪烁几下,低头不再看顾楠的目光。
这时,王嬷嬷急匆匆走了进来。
“禀太皇太后,查到了。”
太皇太后忙问:“到底怎么回事?针是谁放的?”
王嬷嬷却露出一脸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