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云腿一软,下意识退后一步。
“姐姐,你陪妈妈休息去。”佟知隽霍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一手反剪佟知云双手,另一手扯着他的衣领,连拖带拽地把人拉去了祠堂。
祠堂供奉的是佟家总支的列祖列宗,佟家子孙众多,但并不算特别传统,所以不是逢年过节一般不会开祠堂门。
佟知云想骂佟知隽,却被衣领勒得说不出话,最后被佟知隽一脚踢在膝窝,重重跪在堂口前。
“佟知云,你敢给爸爸和你妈妈说说你干了什么混账事吗?”佟知隽猩红着双眼,却没有落泪。
佟知隽只是不理解,佟知云听到了别人说后妈不会对他好就相信了,说他不会继承家产,他也信了,那爸爸妈妈这些年养育他付出的一切算什么啊?就这种小事,换到佟知宛身上,她怕是会当场怼回去,怎么他就这么完蛋?且不论外人嘴欠,怎么他能信任何人,就不能信任一下自己的亲人呢?
兴许是膝盖磕得太疼,佟知云好半天才缓过来,慢慢支撑起身体,他被佟知隽按着,走不了,也不敢抬头看宗祠。
“说啊,你现在不说,难道要以后进监狱说吗?”佟知隽拉着他衣领的手往后拽了一下,他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干咳。
三十多岁的人了,一点也拎不清,任他是什么名牌大学书香门第熏陶出来的都没用,做错事了就是做错事了。
佟知隽可以容忍他幼稚到不值一提的小小报复,就当是念着佟知云没享受过杨美音的母爱确实可怜,但是他忍不了佟家东山再起后七十多年的基业森*晚*整*理能任由佟知云搅乱。
都说佟家家大业大,做生意亏几十亿眼睛都不眨,但是家里每一分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爷爷和爸爸的心血,佟知云他怎么敢啊?
“你不说我替你说?”佟知隽的膝盖顶了一下佟知云渐渐弯曲的脊梁,“多丢人啊佟知云,祖祖辈辈堂堂正正,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我是没资格教训你,你自己跟爸爸和你妈说!你说啊!”
佟知云的内心还在挣扎,他甚至在想,必要时刻是不是要乞求一下……
“小卷儿……”佟知云咳多了,声音有些沙哑。
佟知隽没应,而是冷着脸说:“佟知云你今天就是忏悔,也得给我跪直了忏悔!别再让我看见你比虾子还能弓腰弯背!”
佟知云快速思索着对自己最有利的对策,却又一次被佟知隽拉着领子催促,这无疑是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于是所有的“虽然但是”都说不出口了,他被迫颤抖着声音说:“爸,妈,对……对不起,我……”
佟知隽稍微松了松佟知云的领子,让他说得没那么费力。
“我做了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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