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佟知隽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想着人们都说“敲核桃”,估计是要敲的吧?
于是,他把坚硬的山核桃放到茶几上,用核桃夹用力一敲,结果无事发生。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用榔头敲呢?”佟知隽不解道。
段骁恩要被他蠢哭了,拿起核桃夹,将核桃放到缺口处,用力一夹,核桃裂成两半。
他把核桃和核桃夹放到佟知隽手上,未发一言却满脸嘲讽。
这年是过不下去了!佟知隽欲哭无泪,接下来全程安静如鸡。
山核桃苦,他没吃太多,殊不知他心里更苦……怎么能在段骁恩面前突然犯蠢呢?太丢人了!
九点多,小苏来叫大家吃饭。餐厅桌上摆了八道凉菜八道热菜,用不同样式的花边包的饺子分别盛在不同盘子里,主位正对着的电视也已经打开,正好接上刚刚的春晚。
殷秋无没坐主位,而是在主位摆上了餐具。
所有人都沉默着,唯有春晚的小品演着,竟然有几分聒噪。
殷秋无笑了下:“都坐啊,看我做什么?”
这间餐厅是会客餐厅,不是平时一家人用的那一间,桌子长,佣人也正好坐到末端。
热热闹闹十几人在殷秋无率先动筷后吃起年夜饭来,段骁恩不了解,但是佟知隽和佟知宛都知道,家里往年过年也留佣人一起吃年夜饭,但是从来没留过这么多人。
就好像缺了佟丰年,家里像漏了很大一个窟窿似的,多少人也堵不上心里这个空缺。
佟知宛不喝酒,只有佟知隽和段骁恩陪着殷秋无喝,上好的红酒味醇甘美,一顿饭吃完,他们都有些醉了。
后来谁也不记得看春晚这回事,吃饱喝足,所有人一起穿上外套到院子里。
赵叔带人搬出了烟花,这里是外环线以外,不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一朵一朵烟花炸开,段骁恩醉醺醺地,旁若无人地握住了佟知隽的手腕,说:“我最喜欢金色的烟花。”
佟知隽有些迟钝,只“嗯”了一声,好半天才问:“要不要许个新年愿望?”
段骁恩眯了眯眼,说:“你先来。”
佟知隽动作迟缓地转头,段骁恩忽然想起了已经许久没有提及的自己对佟知隽的称呼——小树懒。
慢吞吞的小树懒脸上潮红,外套没有把领子拉好,像迷失在风中的玫瑰,他红唇轻启:“我想要我妈妈身体健康,想要我哥哥姐姐平安顺遂,想要我可以有一个我能喜欢的人……我想要的这么多,烟花会不会觉得我太贪了?”
段骁恩还没等说话,佟知隽又自顾自回答:“也对,就是因为我太贪心了,饺子才破了……我太贪心了,烟花才炸了,它才不想实现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