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慌张的拿开自己的右手,手掌中央鲜血淋漓的伤疤又裂开了些许。
若是不那么冲动,即将愈合的伤口也不会这么残忍的二次裂开。
戚九透过纸糊成的窗子隐约看见了门外的一番天地,房间外已经到了清晨之时,不再是一片昏暗的黑色,纸窗间透露出了世间该有的光明。
她直愣愣的望着那处,像是在发呆,眼睛中只能望出呆滞。或许是刚清醒的原因,又被太子殿下恐吓了好一阵子,才会有现在的这种反应罢。陈云承站在原地处理好了自己掌心间的伤口,也回了神,他看着床上少年的眼神不再如之前那般关心,却多了几分仇恨,双眉紧皱不自觉地就使得他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你在骗我?”
陈云承应是极为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结果,虽然答案已经清晰明了不需多虑,但他想要从少年口中听到这个答案,听到他真正的身份。他的声音极为冷硬,听上去虽然平静如一池湖水,但暗藏着的却是江山之恨。
少年默默地站了起来,整理好了那一床凌乱的毯子和床单。
她摆弄了下自己的衣袖和领口,依旧是那一身青衣却在腰部还微有些潮湿,那是落水后浸湿了整套的衣衫,却一夜之间还未风干。戚九有些不知所措,她如今不止要保持无人能敌的人设,还要时刻将自己当作一名普通百姓,否则将会被千刀万剐,挂上千古罪名。
少年如临深渊般的踱步到陈云承的身前,微微抬头却只能看见男人的下颌处。戚九的身高在去年就已有了一百七十公分,可与陈云承相比,她也却只能将自己当作一个小孩子,身高与他相差了将近一个头的高度,让戚九浑身的不自在。
“我虽身份低微,但这世上又有谁会愿意自己去死。”她仰起头来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睛,男人的眼睛不像是青楼柔媚女子那般妩媚多姿,不像是耕作农民那般卑怯黯淡,不像是父亲那般撑的下天地扛得住星辰,他的眼中溢着太多假象,看着高傲冷淡对身旁的一切事物都不以为然,实际上又能看出不在少数的无辜与烂漫天真。太子殿下发觉到了身前之人的目光,也低下头去直视她的眼睛。
“死了又有什么希望吗?”少年的双眸朗若明星又清澈有神,此刻的戚九恢复了昨夜的气势,她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睛,虽然没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依旧不失气势。她抿了抿嘴唇,双手交叉地抱在胸前,落寞向着身后迈了一小步。
现在房间内的局势便不再是太子殿下势压与戚九,反而太子殿下却像是一个受委屈的孩子,脚步略有慌乱。
“既然你只是我大绪国的百姓,那告诉本宫你的名字又何妨?”他此时的声音没有了少年刚醒来时的洪亮,“难道我堂堂大国内的贱民连个名号都不配拥有吗?”
他的措辞令戚九有些发怒,但扮演了这个角色自然也就不能在如原来那般放荡不羁,出言不逊。少年只能将怒火憋在心里,谨言慎行的面对房间内的这名男子。
“草民不配拥有。”她虽然不愿如此回答陈云承,但危急关头她只有这一条选择。除了自嘲自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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