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学生也嘿嘿笑道:“就是!识相的就快点滚蛋!”
“把杜哥惹怒了,到时候骨头也给你打断几根!”
其中一个人忽然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霍宗棠的样子。“哟,我说是谁,不是刚刚霍奇哥说过的那个病痨鬼嘛!”
“什么?原来刚好碰上了霍强那老狗的儿子?”
带头的“杜哥”一听,乐了。“我说病痨鬼,你那没屁用的老爹,可是每次看到我们都做缩头龟的呢。”
几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病痨鬼,你那老乌龟老爹跟你一样爱管闲事,不就爬个墙嘛,还死揪着咱不放!结果咋样?”一个中分头嘻嘻笑着说:“结果杜哥发了火,说要向学校反映你那乌龟老爹打学生,你那乌龟老爹,立马就蔫了!”
“就是,杜哥的叔叔是谁,是学校保安主任啊!只要杜哥告一状,老乌龟马上得收拾东西滚蛋!”
“老乌龟当时就给哥几个跪了,说家里还有个病痨鬼躺床上,一旦没了工作,病痨鬼就得见阎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哥几个慈悲心肠,让他叩了几个头就放了他。对了,那个病痨鬼,好像就是你吧……”
“哈哈哈……”
“病痨鬼,你不过是个临时保安,跟你老子学学怎么做乌龟才是正道……”
“就是,听说你得了啥奥本海默萎缩症,不到三年命,不想办法多快活几天,还敢管杜少闲事,真是脑残绝顶……”
霍宗棠眼前有些模糊,似乎见那已有些驼背的老父,为了生计,为了病床上的儿子,竟忍辱负重,对着几个比自己年轻了几十岁的少年跪了下去……
那几个宵小,却对着头发斑白的老人,肆意狂笑。
所谓尊严,在这冷酷的生活中,是何等的廉价!
他只感到胸中一阵灼热,似有猛火焚烧肺腑一般。他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身上的保安服解下,露出了里头的贴身劲衣。
名叫杜哥的那几个少年,笑声一下停止了。
杜哥看着霍宗棠的眼睛,只见那双眼里出乎意料地没有愤怒与仇恨,只有一种寒彻骨髓的冷静。
“贫困和疾病虽然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但对在贫困与恶疾折磨下努力求生的人,你们没有资格嘲笑!或者,向我爸和我道歉,或者,让我打倒你们!”
月下,霍宗棠立着,像一杆瘦削的枪。
“哈哈哈……”
几个少年再次哄堂大笑。
“对了,想起来了,在墙头时还看到这病痨鬼在比划手脚,那跟乌龟一样慢吞吞的动作,也算是在练武吗?”
“上,揍他丫的,打死也不要紧!”
杜哥一挥手,身旁的几个少年便飞快扑来。杜哥年纪不大,但说出这话时,面色竟有着几分狰狞,显然并不是说着玩的。
当头一个少年蓦地腾起,当空一脚,朝他胸口飞踹过来!这小子虽只是武学新秀二段的新人,但若是面对一个没有学过武的普通人,还是要强太多太多!
劲风凛冽,飞腿如电,劲道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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