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脸色更加苍白了,没一会儿,就头一歪,昏了过去。
阿尚颤抖着把他嘴上的血点一点的擦干净,转身看着鬼煞,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你救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鬼煞轻笑了一声:“你上次为了让我医好他的眼睛,已经把月府唯一我能看的上的东西给我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呢?”
阿尚忽然愣了一下,说:“……阿伤怎么是东西呢…她……她怎么样了?”
鬼煞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当初你把她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觉得她是个人。”
阿尚张了张嘴,呆呆地低声说:“还不是你……你说必须拿她来换,才能医好阿陵的眼睛……”
阿尚手慢慢的握成拳,由刘旷见他的眼睛几乎染了一抹悲戚之色。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之时,眼底已经是一片决然:“你再救他一次,哪怕要我的命,我都给得。”
鬼煞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些诧异,他道:“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地方吗?”
但他稍加思索了一下,笑道:“莫不如……待这人醒后,你就来我这里,从此都不得与这人再相见。”
阿尚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可置信。他呆愣了半响,才轻轻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微颤:“……好。”
树林荫蔽,少有人烟,竹屋虽然面积不大,却极为精致。恰恰能遮住太阳,留下的缝隙却足够清晨的风缓缓吹过,令人身心惬意。
“刺啦——刺啦——”你这连续不断又十分轻微的声音,在竹屋里慢慢响起,床上虽然气色稍好,却依旧虚弱的男子睁开眼睛,只见一名青衣的光头男子被一根精致十分的金链子牢牢的绑在竹屋的一根柱子上。
这青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根细细的小铁丝,正十分专注而认真地在金链子的小锁上倒腾着。可这小锁弄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这青年面上有些焦躁,不时蹦出些不入耳的脏话来。
床上削瘦的男子倒觉得十分有趣,微微笑问道:“小公子,你这是在干嘛?”
刘旷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铁丝直接倒在地上。他转身只看到了这位病殃殃的白衣男子,脸上又瞬间恢复平色,拿着铁丝又倒腾了两下,最后直接不耐烦的扔了。
他靠着柱子,看向那个病怏怏的男子:“呦,终于醒了。”
然后他拍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哦,那个叫月尚的,让我告诉你,他去那镇上买些药材,让你不必挂念。”
这位男子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刘旷这才发现这名男子长的竟是十分清隽,他这一笑,便不由得让人生出一种亲近的好感来。
刘旷凑他近了些,说:“我叫刘旷,你…叫什么呀?”
“萧陵。”男子笑得更加温和:“我叫萧陵。”
刘旷和这人攀谈起来,这人让他十分待见,他来这古代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能谈得来的人,他遇见的要不就是动不动威胁着要杀的大将军,要不就是把它当做玩宠的娇蛮小姐,要不就是冷着脸不说话也足够让他哆嗦的鬼门门主。再不然就是说话做事都让他十分看不惯的花孔雀。
这男子说话非常的慢,中气不足,声音又轻,可一点都不影响何况兴高采烈的和他攀谈。
作者有话要说:
要换个书名……吧…
《我家门主太可爱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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