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想那中毒之人,哪里忍得住屎尿?又不肯让敌方看见玉体,都泻在裤子里,下裳湿透,秽臭不堪,她们宁死不愿受辱,故尔不肯服药解毒。
关玉罄看那邓秀夫时,一张鸭蛋脸已变作瓜子状,其色苍白,虚汗不止。
玉罄忙叫手下兵卒,另寻一个所在,也铺上细沙,将这些女俘也跣剥了,使些清水洗净,再每人强灌些解药下去,放在沙中将息。
那邓秀夫哪里肯依,口中只道:“关玉罄,你这小人,不敢真刀真枪与我厮杀,却下毒害我,不是君子!”
玉馨听了,走过来把她拎起道:“美人儿,你说我不敢真刀真枪?我在山下叫战之时,你可曾出来迎敌?”
邓秀夫便不言语。
玉罄又道:“话虽如此,能叫本帅使出下毒之计,也算你是个将才,本帅便与你些体面,亲自替你更衣喂药便了。”
邓秀夫欲待不从,又怕他真个将自己放在这里当着众多士卒的面剥衣,只得沉默不语,被玉罄拎着,路上邓秀夫忍不住,又是一脬稀屎撒在裤儿里。
玉罄回到自己与刘玉格当初所住的独门小院,也是邓秀夫在这里时住的地方。他来到后院里,将秀夫放在墙角,院中地上漫着青石。墙角处不远便是出水口。
玉罄把秀夫绳索解开了,秀夫欲图自尽,哪里是玉罄的对手,被他象大人抓小童一般揪着,三两把便剥得干净,光溜溜儿的,若不是沾了一腿稀屎,倒是十足诱人。
跣剥已毕,又使绳子捆了,这才让她靠着墙角箕坐着,自己去前面,先将兵丁准备好的解药拿过,亲自捏着她牙关灌下去,又将温水拎了几桶来,把邓秀夫全身上下细细洗净,用布擦了,然后去房中将柜中的衣服拿了一套来,给邓秀夫解了绳子让她穿上。
邓秀夫此时已经被人家看得通透,还被人家亲手洗了羞处,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了,便不再寻死觅活,接过衣服来穿上,重新被玉罄反剪了双手捆住,然后跟着玉罄到了房中。
关玉罄细细看那邓秀夫,她穿的原是刘玉格的衣服。原来邓秀夫取了枝子岭后,便住在刘玉格原来的寝处,大家都是女人,也没有必要重新整理,只是将自己的衣物放在柜中便罢,玉罄来寻衣服时,便随手把刘玉格在家时的衣服拿了给秀夫穿上。关玉罄睹物思人,不由眼圈儿一红,急忙转身出去。
邓秀夫往自己身上一看,心下明白,想起刘玉格的悲惨下场,不由暗自感动:“常听人说关玉罄是个真汉子,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难怪子仪姐姐要以一死两全忠孝呢,若是哪个女子嫁了这样男子,便死也无悔了。”
过了两日,众俘虏俱已解了毒,身体大致恢复了,关玉罄命给他们沐浴更衣,然后将那些女俘来,赏了有功将士作妻妾,单留下邓秀夫和庄彩儿。
那些女俘都看着邓秀夫,秀夫知道关玉罄不愿再令这些女俘受辱,心中赞成,于是便示意自己的手下,接受玉罄的好意,各安生路去罢。
关玉罄又把那些男俘,愿降的编入自己军中,愿回家的放其回家,又有那忠心耿耿的,玉罄许其自尽以尽其忠,并将尸身装殓,送到西华关。这些人中单单只留下王炳。
发付了那些战俘,玉罄升帐,命将王炳和庄彩儿一对狗男女押进帐来。
自打一被捉住,王炳和庄彩儿两个就知道死期将至,也知关玉罄定不会轻饶自己,所以几次寻死。
但看管他们的兵丁知道这是元帅要的人,哪敢稍有松懈?一直将他们赤身露体,紧束手足。那庄彩儿自然是不会被放过的,每日都被军卒嬉戏凌辱,她此时也只得把眼一闭,听之任之了。
不知那关玉罄要将两人如何处置,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