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抖。
“本督问你,你两个哪个是冯文辉?”
“下官便是。”冯文辉的话中已经满是哭腔。
“本督再问你,你州中百姓几何?”
“回女大人,州中百姓一万户,共合七万余口。”
“他们都过得怎么样啊?”
“回女大人,这里本是穷困山区,百姓一贫如洗,家无隔夜之粮。”
“一贫如洗,家无隔夜之粮?那你府中,哪里来的数十万两白银?!”
“这……”
“据我所知,去年你光是贿赂上官,便花了两万两,还专程差人给曹云龙送去价值连城的羊指玉马一对,这些是哪里来的?你说百姓们家无隔夜之粮,而你自己却花天酒地,昨晚你一家十几口一顿饭,便杀猪一口、屠羊两头,还取鲤鱼之须半斤,将无须之鱼尸,尽丢在后面污水坑中,又有好酒五坛,这些酒肉,是哪里来的?”
“俱是下官奉禄所买。”
“你一年奉禄几何?”
“白银五百两。”
“白银五百两,能买几匹玉马?”
“这马是朋友所赠,未取分文。”
“哪个朋友所赠?这半斤鲤须也是朋友所赠么?”
“这都是本城渔夫馈赠。”
“本城渔夫自愿馈赠?他们连饭都吃不上,却不把鱼市上出售,还饿着肚皮拿许多鱼来送你吃须么?这么说,你是个百姓称道的大大好官喽?”
“他哪里是什么好官,是个大贪官。”两边有看热闹的,大着胆子说道。
“哼!冯文辉,百姓之言,你可听到了?”
“大人,下官……”
“来人,晓喻堂下百姓,传本督之言,哪个知道这两个贪官贪脏妄法之事,哪个受过他欺压,俱来衙门告状,本督与他们作主。”
“女大人,我知道,这祁广文曾家奴,去年在西街因为看上古董店一件玉器,想要白拿,人家不给,就打死了店家的侄子,人家告到县里,这祁广文不光不让他家奴偿命,反说人家诬告,把古董店都充了公,店主又到州里来告,这冯文辉又打了那店主一百大板,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此事可有苦主?”
“有,店主人寡妇妻子和五岁幼子尚在,已经沦为乞丐,每日在街上乞讨度日。”
“好,赏你一两银子,速去把她母子找来,找了人来,本督还有一两赏你。”
“谢女大人。”
这赏格一开,那些百姓七嘴八舌,都来说这两个贪官斑斑恶迹,把两个狗官听得冷汗直流。
过不多时,堂外挤进近百苦主,都来告状,花荣命他们当堂对质,然后一一录了口供,画了花押,直闹到午时。
吃过午饭,花荣再次升堂,便有两位秀才抢上堂来,大呼冤枉。
欲知两个秀才有何冤枉,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