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玄商惊骇地叫了一声,打破了帐篷里萦绕的粉红泡泡,他哭笑不得道,“我没有什么前妻啊,我从来没结过婚啊。”
这回傻眼的换成江立了。他记性好,尤其对玄商说的话记性深刻,他明明记得玄商说过“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我在努力地攒着,就算将来不娶媳妇,我儿子还要学费呢”这句话,“将来不娶媳妇”不就是现在没有媳妇的意思吗,那这个儿子只能是前妻生的吧,难道是未婚先孕的戏码?
“那你儿子……”
玄商轻轻笑了笑,说:“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在跟一群比他大好几岁的男孩子打架,因为他的脚先天畸形而那些孩子老是嘲笑他。他很厉害,虽然自己也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他把那些孩子都打趴了。”
“那时起我就对他感到好奇,之后几次去孤儿院做志愿者和捐献东西的时候,我都会去看他,聊着聊着挺投机的。孤儿院给孩子们的条件不好,不至于冻死饿死却没有好的学习环境,这样他们的视野会被永远局限在那片有限的天空里,所以考虑了一阵子之后,我就决定收养他了。”
虽然玄商自己也十分贫穷,但只要省吃俭用再加上勤劳地卖力气,目前看来给孩子负担大学之前的学费还是没问题的。但是大学之后就吃紧了,他不是个法盲,他知道盗墓是犯法的,可他为了给儿子更好的生活,无奈地选择铤而走险一次了。
江立别的都没关注,就对俩字特别有反应——收养!
玄商转过头就看见江立两眼冒星星,小小地吃了一惊,试探道:“怎么了?我哪里讲得不对吗?”
江立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扑上去就拽住了玄商的一条胳膊,半个人都靠过去了,声音格外软格外好听:“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你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
玄商倒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暂时忽略了江立亲密的举动:“我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江立问:“那你这次出来,你儿子谁照顾?”
“他们学校是可以留校的,有老师专门照看。”
“哦……”江立转了转眼珠子,更紧地扒拉住了玄商。
所谓失而复得的心情大致如此吧,再也不想把他放开。
☆、夜晚的古怪
玄商夜晚睡得很不安稳,只要感觉到身旁江立的温热的躯体和清浅的呼吸他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巨大的困意才姗姗来迟地催他入眠,他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江立,深呼吸两下正准备闭上眼睛,突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出了咀嚼的声音。
玄商愣了愣,放缓呼吸仔细听了听,确实有一种卡蹦卡蹦好像在咬东西的声音,微弱,却是一直持续的,从帐篷外面传来。可能是有野兽在偷吃他们的干粮?他坐起来,正欲穿好衣服出去,背上忽然一暖。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奶声奶气的睡腔,烫得玄商耳朵一麻。江立眼睛还没睁开,就是习惯性地在玄商脖颈间蹭了两下,感受着这让他安心的气息。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能在这人身边入睡了。
玄商僵硬着身体不敢动,指了指外面,说:“有奇怪的声音,我去看看。”
江立的睡意去了几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道:“可能是有人睡到半夜饿醒了,正在吃宵夜?”
玄商皱着眉摇了摇头。真的吃宵夜也不用吃这么久吧,而且那声音像是在嚼很硬的东西,不像他们带的压缩饼干。
江立想了想,顺手拿起两人的外套,边披上自己的边把玄商的扔给他,说:“我和你一起出去。”
山中的夜晚非常冷,一掀开帐篷江立就忍不住一哆嗦,裹紧了棉大衣还觉得冷风飕飕地往骨缝里钻。
玄商打开手电筒说:“要不你还是继续睡吧,我去就行了。”
江立眯着眼道:“怕我冷啊?那我们打个商量,你抱着我走吧?”说着他就真的蹭到玄商怀里去了,两只手自然地环过玄商的脖颈,身体相贴的地方升起了一阵暖意。
玄商无奈,不敢推他,但让他抱着自己又没法走,只好低低地说了一句:“别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听出这个两个字里包含了多少的宠溺与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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