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太久……”
“咿唔……咿唔!”眼见那人要走,女婴似是急了,张舞着手臂,想要直起来去捉他,反而被母亲抱的更紧了。
“乖宝儿,跟叔叔们再见。”说着拿着她的小胳膊,冲容樽两人挥了挥。
容樽笑的更深了,看着女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以后怪不到我头上。”
凌星未为他打开了车门,他最后深深看了女婴一眼,转身坐了进去,凌星未跟着坐到了前排驾驶位。
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
窗外,女婴“咿唔”了两声,发出了抽搭声,接着倏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响亮,用十足的底气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焦躁。
她的父母和身边村民们都被吓了一跳,有人喊道:“村长!她怎么又哭了?什么时候才能停啊……咱们村子又要连着下雨吗?!”
“停停停——快叫住凌部长他们的车!!”
人群中一片混乱,婴儿的啼哭十分具有穿透力,清晰地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
就在这时,远处若隐若现地传来一阵苍幽的古琴声——
仿佛来自于天际,带着朴素和神秘的古意,清荡过人们的神识。车子明明已经开走很远,琴音却依旧不减,从容轻缓地萦绕在此处,极为耐心的,像是在不断安抚着哭闹的小孩。
不知过了多久,婴孩渐渐放缓了哭声,憋的通红的小脸上挂着泪水,咬着自己的手指,看的让人心疼。
众人见他终于安静下来,也都松下一口气,混乱的村口恢复了从前的宁静。
下山的盘环山道上,凌星未亲自开着车,从倒车镜看了眼身后放晴了的天空,低笑道:“小丫头,可长点心吧,天天哭,当心人家把你丢掉。”
容樽恋恋不舍地收起弹琴的手,“要是真丢掉就好了,丢掉了我就抱回来,自己养着。”
“那怎么办?”凌星未嘴角勾笑,“不然我们就在山脚下盖座木屋,天天等着上面村子扔孩子?”
容樽被他逗的有气无力,刚涌上来的不舍也吹的快走了。
他向后歪在了车座上,嘴里喃喃道:“不过数十年,不过数十年……”
“用不了。也许到了高中阶段,雨姑就会从山里出来了。”
“阿媚向来喜欢读书,懂的是我们当中最多的。我还记得华胥去世后,你小时候磕了碰了都去找她。”
“她包扎要比华胥温柔许多。”想到这里,凌星未眉角也泛起怀念的柔色,挑了挑眉,“也许将来她能当一名好医生。”
“老师也是好的,食神靠不住,一屋子的小文盲都靠她了。”
凌星未笑了起来。
“当然,我最担心还是你的身体!”他的话音一转,让凌星未瞬间僵住。
“嗯?”
“你一天不成神,我就一日不安心。怎么身边就是食神那个老家伙呢?若是雨姑在多好……”
……
回到了京市,两人特地先去了国遗部找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