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容樽一个人窝在炕的最里面,任谁哄都没用,耷拉着脑袋,嘴里一直嘀咕着:“丢人了,这下丢人了……想我一代古神,竟然被现在的年轻人给批评了,还写了出来,该有多少人看到啊……”
凌星未不停安慰着,“容容,你现在是国家的公务员了。只分上下级,不论年龄,任何公务员违反了规定都要公开受到通报批评。”
“我这都是为了谁!你个白眼狼!”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找谢成威干一架,陪你一起接受批评。”
容樽一屁股坐了回去,一副生无可恋。
凌星未冲成连使了使眼色,成连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过来了。
“师父,这是对门张老板送来的,特别甜。”
“我没胃口吃……”
凌星未叹了口气,“别难过了。那张报告也就贴个一周的样子,每天都有人被批评,大家都记不住谁是谁的。”
“什么?!还要被贴出来?”容樽的头一下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贴到哪里?”
“按理说是要贴到国遗部。”
见容樽颓丧的整个人都快化了,凌星未赶紧说道:“我已让小徐贴到我办公室里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了。”
“真的?”
“嗯。”凌星未把他从被子里扯了出来,“你这才是第一次,我刚入职的时候,一年接到的批评不下十份,接接就习惯了。”
“你怎么能这样?”容樽睁大眼,又“噗哧”笑了出来,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他伸手把草莓拿了过来,咬上一口,“还挺甜的。”
凌星未见他缓了过来,从炕上下来,穿上外套,“好吃就慢慢吃。我去上班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为什么不回来?”容樽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咬着草莓。
“开会。国际古典乐复兴委员会跟我们长期有合作项目,他们的一些复兴手段对我国传统国乐的弘扬也有借鉴作用。”凌星未系好了大衣纽扣,“这次来的正好是我国的小提琴家顾潭,他也是国际爱乐乐团的首席,国遗部有意邀请他参与今年的跨年音乐会,与国乐大师一同演出。”
“我也想去。”
“去哪里?”凌星未停下脚步。
“参加跨年音乐会呀。”
“你也想上台表演?你从前……不是最讨厌专门给别人弹琴了吗?”想起从前容樽一听又有人来他蓬莱了,就苦大仇深、恨不得装病不出的样子,他就想笑。
“偶尔也可以变一变的。”容樽抱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