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就连一向傲慢的绕梁,也定定地望向容樽,昳丽的脸上露出正色,俯身,在他身后缓缓地拜了下来,额间贴地。
凌星未深深地看着那个人,明明身后不是天界的重楼叠院、鸟语花香,他却一如既往的从容淡雅,仿佛行走过宽广的登天道,受途经的年轻上神行礼膜拜,气息与生俱来带着高远纯净,足踏莲花。
谢成威向后退了两步,扶住车门努力维持住站立。他带来的那些人早就吓的跪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容,容樽!你私自动用法力,已是违反了国家条令!……”谢成威鼓足勇气说道。
“那又如何?”容樽眉目不变,指间轻抬,谢成威只觉得自己的衣领被凌空提了起来,顿时慌乱的挣扎。
容樽静静道:“如今的人类的确很聪明,没有法力,却能铸造出许多连神灵都自叹不如的事物。然世事变迁,盛衰彼伏,一切自有天道做主。神与人皆不可独大,也没有谁能够永生不败。”
“今日本神可以不计较你的出言不逊,却不能原谅曾日对星未的恶行。”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自己重视之物容不得侵犯,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神……”
“……唔。”谢成威有些痛苦地皱起眉来。
“……容容?”凌星未忽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眼中恍若有莹光,轻轻摇了摇头,“不可。”
容樽转过脸来,“他欺负于你,我咽不下这口气。”
“人类寿命短暂,当年捉我之人早已去世,跟他无关。”
“可他依旧敢拿此几番诋毁于你,今日我不教训他,他便不知你是谁的。”
凌星未身形一颤,眼眶深若幽潭,可以映出整个容樽,他轻轻地哄着说:“伤了他,你的年终考核可能就过不了了。”
“过不了就不干了。”
“还会被扣很多的钱。”
“谁稀罕?”
“……”凌星未就着他的手腕,微微往下压。
容樽不悦地出声道:“你做什么!”
“足够了。”
给他的教训,足够了。
能听你说出这样的话,足够了。
凌星未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再使点劲,脖子就要断了。”
果然见容樽立马松了松手,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凌星未叹口气,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谢成威顿时靠在车门边剧烈咳嗽了起来,手下人紧张地扶住他,“谢部长您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待他平息下来,手下人检查他的脖子,发现上面并没有丝毫红印。谢成威用手摸了摸,惊讶地发现竟然已经连痛感也没有了,好像刚刚走了遍生死遭,都是他的错觉。
容樽淡淡道:“今日是星未开了口,便只给你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