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仰阿稚这两个孩子我都是溺爱的,不过阿仰是男子,虽心中疼他,也要求的严些。阿稚是女孩儿家,天性-爱娇,做父母的难免有些娇惯纵容。”
“花朵般的孩子,娇惯些也是应该的。”云尚书若有所思,含笑的目光落在云倾柔嫩却毫无表情的小脸蛋上,“潜儿,你带两个孩子回去吧。难得休沐在家,带两个孩子好好玩玩,改天咱们叔侄二人再聚。”
云三爷客气推让了几句,见云尚书执意不许,便顺水推舟的道:“也好,我带两个孩子好好玩玩。阿仰在学里功课很紧,阿稚又病着,我心里也实在放不下他们。改天我陪叔叔好好喝几杯。”
云三爷陪云尚书说了会儿话,便告辞出来了。
云倾一直搂着父亲的脖子不放,云三爷抱着她,身边跟着云仰,父子三人渐渐走远。
“阿稚,阿稚。”云尚书望着这父子三人的背影,目光有些茫然。
墙角一株六角大红开的正好,品种为纯正的松阳红,树形优美,枝条丰满挺拔,叶片浓绿,花色鲜艳异常,风姿楚楚,国色天香。
“美人胚子,云家竟有这样的美人胚子。”不知过了多久,云尚书怅然转身,一声叹息。
云倾一直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直到回了三房,也不肯放松。云三爷未免奇怪,“阿稚今天跟爹爹这么亲,搂着不放啊。”云倾小脸绷得紧紧的,“爹爹,我不是搂着你,我是搂着很多很多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银子这么好,我当然不放啊。”云三爷不禁粲然。
何氏和云仰当然听不懂,都有些诧异。
云三爷笑,摒退丫头婆子,把今天和云尚书说的话告诉妻子、儿子,却没提具体要拿出多少银子,“……阿稚这小机灵装了个小傻子,把什么都听去啦。不成了,我这个富翁的真面目让阿稚看到了,这还得了。看样子往后阿稚要买什么,做爹爹的都只能答应她啦。”何氏和云仰这才明白云倾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母子二人都笑,“可不是么?爹爹有钱,做女儿的要拿来花用花用,人之常情。”
“爹爹,伯伯叔叔也有钱么?咱们云家这么有钱么?”云倾漆黑灵动的大眼睛盯着云三爷,认认真真的问道。
“哪会?”云三爷微笑,“咱们云家当然不是人人都这么有钱的。阿仰,阿稚,爹爹有钱,是你们的祖父留下来的啊。”
云仰和云倾都露出迷惘的神色。
他们的祖父不就是云尚书的兄长么?如果他们的祖父有钱,那云尚书也应该有钱,不应该有差别啊。
云三爷笑,“今儿也是巧了,什么话都让阿稚这小机灵听到了。也好,爹爹就把从前的事全部讲给你们听听。”自己抱着云倾坐下了,让何氏和云仰坐到他身边,讲起一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