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笑了笑,将叶紫澜鬓边长发别到耳后:“看来这秘法竟然是让你我的神魂各自散落到对方身上一些,如果不是最后这步,只怕还无法归为。”
叶紫澜勾唇笑了笑,他抬起手一方古朴铜镜出现在他手中:“之前我还来得及告诉你,能够让我重新聚敛神魂的就是这方补天镜。”
铜镜看上去平淡无奇,镜面看着都有些模糊了,完全看不出这是一方神器,如果不是镜面偶尔闪过一道古怪的波纹,真是让人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容白从叶紫澜手中拿过铜镜,放在手中反复翻看了一下,他能够感受到手中这枚平平无奇的铜镜之中传来的古怪又庞大的能量:“这镜中世界能让人重聚神魂的办法倒也是有趣,不知道紫澜是从哪里发现了这枚铜镜。”
“阿容若是好奇的话,我可以带阿容过去看看,其实说来也是巧合,之前阿容神魂消散,我想要重聚阿容神魂,也就想到曾经在中仙宫看到了一则记载,就生出了去寻这枚补天镜的想法,没想到最后竟然真让我寻到了。”叶紫澜笑了笑:“那一处遗迹不知道是哪位大能遗留下来的,看样子不太像仙界中人所有,更不像是魔界的,倒像是之前远古传说中的上古仙人,不过那儿距离三界都很远,等阿容你完全恢复了之后再去看也不迟。”
容白握住了叶紫澜的手:“紫澜,辛苦你了。”
叶紫澜是他好友凤临转世,但是当初凤临被所在仙门逼着自尽的时候,他赶过去的十分及时,所以才能留住凤临的大部分神魂碎片,最后想尽办法将凤临送去转世,之后他又寻到了叶紫澜,将叶紫澜送到中仙宫一位可信任朋友处后,他就开始着手了报复计划,最后耗费上千年,将当初逼迫凤临的人清理殆尽,而他也从仙界新秀成了不可一世的魔头。
原本为凤临复仇,看到叶紫澜安安稳稳的成为了中仙宫神君后,容白也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了,支撑他的执念散尽,这千年来成为魔头的弊端也就显露了出来,他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三灾五难,而执念耗尽的他根本不可能度过灾难,容白自己也心知肚明,也就离开了仙魔两界,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消散了。
不知道是谁得到了消息,因为容白曾经掀起的血腥杀戮,仙界的那些人非要看到容白消散才放心,那些人寻到了容白藏身的地方,趁着容白渡灾的时候,将容白神魂击碎,等到叶紫澜得到消息的时候,距离容白神魂碎裂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也难为叶紫澜还能将容白消散的神魂聚拢起来。
两个人又坐在冰玉床上说了会儿话,因为同在小世界中神魂牵扯极深的缘故,如今从镜中小世界回归,两人这番交融其实对各自都有好处,甚至因为叶紫澜寻找容白神魂尸身的过程中得到的一些机缘,容白同叶紫澜交融后,神魂也就愈发稳固。
将补天镜以及那处遗迹的事情说了说后,青叔就过来求见了,说是魔界有故人来访。
叶紫澜也就不再同容白说话,两个人各自穿上衣裳,容白随青叔去了前厅应付那些魔头去了。
虽然之前中仙宫和仙界的人说是要对付容白,叫嚣着要追捕容白,然而容白真的完全恢复了之后,这些人也就忌惮着容白的实力,不敢随意过来挑衅,这也就是容白同叶紫澜一起来到这一处庄园后,外面一直风平浪静的原因,哪怕仙界的人真的万分想要弄死容白,但是也要掂量一下才行。
而魔界自然也是同样,之前容白为了帮好友复仇,在魔界同样搅和了一阵,只不过魔界和中仙宫的规矩不同,魔界信奉弱肉强食,容白力量强悍,那些魔头也就只能服服帖帖地听着容白的命令行事,最后居然不知不觉间成了容尊。
当初容白身死魂散的时候,魔界那些被容白压制的老魔头自然也是万分高兴,容白离开后就开始重新兴风作浪,哪知道高兴没个千年,竟然又听到了容白回来的消息,这些个魔头顿时就坐不住了,想要过来试探一下。
如今容白在叶紫澜的帮助下神魂归位,自然也不怕应付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更何况早日应付了事,他同叶紫澜也能够安生一阵子。
毕竟当初他应灾的时候,仙界的人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找到他,也未必没有魔界的人在其中帮着。
容白去了前厅应付来的魔界旧友,叶紫澜在秋阁里呆着无聊,干脆下了冰玉床出去走了走。
这栋庄园之中除了容白和叶紫澜两个人类修士外,其他都是一些山精草木之流因为灵气的影响化成了人形,这些下人们除了青叔之外,大都是有了人形灵智却未生的类型,其本质更像是幽灵傀儡一类的东西,所以哪怕是整个院子被他们衬托的热热闹闹的,但其实本质上这个庭院也是十分安静的。
不过这样以来也让叶紫澜多了几分自在,毕竟这些下人们就像是地上草木之流,对叶紫澜也没有任何影响,不然真被这么多人看着,叶紫澜也多少会觉得不自在。
走出了秋阁,叶紫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干脆就凭着本能随便乱走,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感应,他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庭院深处,来到了西边十分偏僻的一处庭院之中。
这座庭院一点人气也没有,更没有那些吵闹的精怪,这里一片死寂,无端地叫人觉得森冷无比,但是却不是那种一片荒芜破败的森冷,毕竟看得出这里经常有人过来打扫修葺。
叶紫澜恍惚地推开了庭院的门,恍恍惚惚地走进了房间之中,整个开阔的房间之中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唯有一张挂画,长长的画卷被红绳系着,挂在墙壁上。
叶紫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好奇心,他竟然走过去将那副画卷拉开了,画卷顿时铺展下来,将画卷中的人展露出来,那是一个眉目含笑清俊无比的男人,男人长发披散而下,穿着宽袍大袖,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风流不羁,正依在桃树下含笑而立,他像是在看着作画的人,一双上挑的凤目中满是让人猜不透的神秘狡黠。
不知道是不是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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